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反正我是超能力者剧本”查找
屋主事件结束的六天后,我收到了守秘人发来的短信:下一次剧本即将开幕。没过多久,剧本传送的黑暗第七次席卷了我的世界,意识因此而中断。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一间教室里的后排靠窗位置,窗外不再是碧空如洗的中午,而是遍布火烧云的傍晚。一名穿着得体的男教师正站在讲台前用低沉而清晰的嗓音讲解题目,讲台下有四十多个学生正在或专注或懒散地听课,而我正是其中的一员。
低头一看,课桌上放着书本和笔记,我手里捏着一支圆珠笔,笔尖正对着笔记的某一页,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日文。
教师讲课时用的语言也是日语。
这里是日本。
这个世界的宁海也与河狸市生存剧本的宁海一样,是在日本留学的学生吗?还是说其实就是日本人?时空变换带给我的变化并不仅限于时间和位置,也包括变得陌生的个人身份。新的身份在说适应之前,还必须要先满足了解的步骤才行。这不是第一时间就能解决的问题,只能慢慢来。
先从查看自己身上的物品开始吧。
我放下圆珠笔,开始检查。
此刻我的身上穿的衣服是一套黑色的学生制服,口袋里面放着零钱和两款手机,一款是我的黑色手机,另一款是这个世界的宁海的手机。后者显示的时间是二月上旬,春季才刚开始,周围的空间的确有一股初春的寒冷,制服下面也有两层保暖衣物,课桌抽屉里还放了一对蓝色的毛绒手套。我转向黑色手机,联系人名单和上次剧本一样,还是只有一个队友,姓名很长,叫“月乃濑·薇奈特·艾普利尔”。
就算对象是队友,这么长的姓名也令我升起了一股懒得去记的心情,而且我对这种三段式的姓名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如果是两段式的外国姓名,比如以前做过对手的“理查德·威廉姆斯”,那我至少知道理查德是名,威廉姆斯是姓,可是这个姓名……到底哪边是名,哪边是姓?
之后再问问好了。
正当我打算查看守秘人给自己的指令的时候,讲台方向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宁海同学。”
我抬头看去,那名男教师正站在讲台后面微笑地注视着坐在后排的我,其他同学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请回答一下我刚才讲到的题目。”教师说。
我只好收起手机,站了起来。
他刚才讲到的是什么题目?我只记得他好像是在讲历史,但是我对日本历史根本不熟悉,就连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也仅限于只记得只言片语的程度。
忽然,腰后传来了被人用手指戳的触感。
我稍微地偏过头,转动眼珠,看向左边的窗户,从玻璃的映射可以看出来,戳我的人是一个坐在后面的男生。他在引起我的注意之后就压低嗓门,用很小的声音说:“应仁之乱。”
他是这个世界的宁海的朋友吗?
我复述了一遍:“应仁之乱。”
“很好,看来你有在听课。”教师温和地点头,“但是上课玩手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希望你能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到听课上面。”
“我明白了。”
“好,坐下吧。”教师说。
我坐回座位,趁着他回头的时候再次拿出黑色手机,查看这次的短信指令。
指令的内容还是那么简洁,只有四个字,“完成仪式”。
仪式。这个词勾起了我不好的记忆。是的,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仪式”了。过去让河狸市陷入灾难的是邪教徒的仪式、头狼维克多企图占领洛杉矶需要的是魔法的仪式、罗普岛的食人族们平息恶魔要用到的也是献祭活人的仪式……每当有仪式出现,仿佛总是会卷起一阵腥风血雨,令我对这个词曾经抱有的少许的神圣印象都被黏糊糊的猩红色所覆盖了。
眼下的班级光景是这么的和平,但是接下来也会涂上鲜血的颜色吗?
“宁海,别看手机了。”刚才戳我的男生说,“当心又被老师发现。”
“我知道。”
我再次收起手机,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男生。
他的身材壮实,外表老成,皮肤呈现出健康的褐色,虽然制服下面隐隐约约地撑起了肌肉的轮廓,但是他却没有散发出威胁性的气质,反而让人觉得无害,值得信赖。
“刚才多谢了。”我说。
“不客气。”他笑了笑。
几分钟之后,下课铃打响。
教师又讲了两三句话,给课程收尾,随即抱起教材,对学生们说:“那么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大家放学时别到处瞎逛,早点回家。”
说完,他走出教室。
看来刚才的就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了。
讲台下面响起了一阵座椅挪动的噪音,学生们陆续离座,准备离校。
我随便地整理了一下书包,转身走出教室的门。外面的走廊有很多带着书包互相谈笑走动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