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宋琦还在,就说了她两句,让她别光顾着自己,也要想想亲姐姐还大着肚子,不能过分操劳。
宋琦听着就红了眼,“谢峰要是能有姐夫这么优秀,我还用得着三番五次地闹腾搅和亲事吗?”
这话,气着了宋姣。
……
温婉他们去温家吃了晚饭,又回宅子休整了一夜,隔天就回了上河村。
几年没回来,村里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因着那场地动,有好几户人家迁了出去,剩下的,多是些老人,大概是被地动吓破了胆,年轻人都往城里搬,不敢再住在乡下。
宋氏族人所剩无多,族长一家倒还扎扎实实地在村里住着,因着当时有赵寻音夫妻在这边接济,又监管着朝廷的救济粮和赈灾银两,所以从朝廷拨到宁州,中途没被削得太狠,基本上到县城的时候,每个灾民都得到了救济,倒塌的房屋也重建起来。
宋巍成了帝师这件事,早就传遍了上下河村,如今谁还骂他是个倒霉蛋,都说前头二十多年,那是老天爷故意考验他,他经受住了,所以才能有今日的飞黄腾达,就连县城里说书的先生,都编纂出各种各样的版本,一下说宋巍是神仙下凡历练,一下又说老天爷安错了气运,等反应过来,把宋巍身上的霉运收了,宋巍从此开启了平步青云的荣华富贵路。
总而言之走到哪都是夸赞唏嘘的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有人指着鼻子骂他怎么不去死。
这会儿,族长家院门外全是村民,不止上河村,就连下河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都来了,就是为了看看当年人见人骂的倒霉蛋,如今高高在上的帝师大人成了啥样。
宋巍自然还是那个宋巍,除了更加成熟之外,俊美的容貌几乎没什么变化。
不过看在村民眼里,那变化可就大了去了,刚见到他的时候,一个个都想跪下磕头。
宋巍自然没让,瞧着来的人挺多,就趁着现在,让下人把从京城买来的礼给送了。
众人自是感激涕零,直说后悔当年对不住他云云。
宋巍没去计较那些,他时间紧迫,没坐多会儿就和宋二郎一块,陪着宋老爹和族长去看地皮准备重建宗祠,除了宗祠,还打算再建村学,说到时候会从京城请一位颇有才学的先生来给村里的孩子开蒙。
族长听了满心欢喜,面上笑容都深刻了几分。
男人们的事,温婉不方便插手,她带着云彩玲珑和柒宝进宝去了下河村,打算去大伯娘家坐坐。
二郎媳妇关心娘家,带上多宝和两个丫鬟去了田家庄。
宋婆子则是被族长夫人拉着进屋说话。
宋婆子这趟回来,除了关心宗祠,还特别关心一个人,她问族长夫人,“以前在镇上算命的那个独眼先生,他还算不?”
族长夫人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宋婆子说的是谁,叹息着摇摇头,“病死好几年了。”
“好人咋都不长命呢?”宋婆子满心惋惜,她原本还想着,去见见那个算命先生,不管对方是要银钱还是宅子田庄,都给他,权当还愿。
毕竟当年要不是他,三郎娶不了媳妇儿,三郎媳妇要是不过门,三郎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荣华富贵。
在这点上,她没想着抠,却不想,那算命的已经没了,真是人生无常。
……
温婉他们这一行人太多,不好留在村里,没地儿住,等宋巍和族长他们看好地皮,就浩浩荡荡回了县城。
建宗祠和村学的事,宋巍只管出钱,其他的人力,全让村民来,这也是族长的意思,说村里好些家不富裕,正好让他们赚几个过年钱。
宋巍没意见。
而温婉这边,宅子的事一时半会儿看不好,还得再多留几天。
温顺听说他们回来,急急忙忙从府城往回赶,一到县城就向温父打听了温婉他们的住处,火急火燎地来见宋巍。
宋巍望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有些好笑,“我们暂时又走不了,你不用那么着急。”
温顺一边抹着汗一边喘气,喘完了才坐下来说话,“姐夫,我听他们说,你现在是圣上的老师了,是吧?”
宋巍颔首。
“太厉害了!”温顺由衷感慨,“我在府城开铺子,走到哪都能听到关于姐夫的传闻,说书先生们越编越离谱,我就想着,哪天得见姐夫就好了,我出去还能跟人显摆显摆。”
“你可别乱显摆。”温婉走过来,给他倒了杯茶,“你姐夫最不喜欢亲人拿着他的名号在外头耀武扬威,要让他听到什么风声,仔细你的皮!”
温顺接过茶,嘿嘿笑了笑,“我就是开个玩笑,要是真拿姐夫的名号出去招摇撞骗,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拿不到路引。”
温婉一愣,“什么路引?”
温顺道:“我从来没去过京城,想把铺子开去那儿长长见识,无奈府衙的人一直跟我打官腔,就是不给我办路引,我实在没辙,只能这么着了。”
温婉看了宋巍一眼,宋巍道:“你若真想去京城,路引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