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温婉已经学朝前一年的课程了,她再入鸿文馆,什么都得重新开始,哪还有可能追得上?
见苏擎还是不肯松口,林潇月继续软磨硬泡,“你好不容易帮我弄到的名额,要是放弃,岂不是白白浪费?我在里头是上课,又不是跟人打架,不会有事的。你要是不同意我去,我就不高兴了,我一不高兴,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不高兴,没准他还会提前离开……”
话没说完,被男人温热的大掌捂住嘴。
林潇月眨眨眼,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苏擎垂眼瞧着怀里的小女人,完全拿她没办法,最终作出让步,“起码得等胎像稳定下来,我一会儿让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看。”
林潇月听人说过,胎像要稳定,至少也得三个月。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三个月啊,自己还是得落后一大截。
可是瞅瞅相公那态度,自己要是不同意胎像稳定再去,一会儿便连去鸿文馆的机会都彻底没了。
默默叹了口气,林潇月小声嘀咕,“三个月就三个月,但是明天我还得去一趟。”
苏擎伸手,替她拨了拨头上松动的步摇,“又想干嘛?”
林潇月没说找温婉,只道:“向先生告假。”
“我会亲自处理。”苏擎说。
“……你怎么说?告诉先生我怀孕了,不能再去鸿文馆?”林潇月有些急眼,温婉都不需要男人出面,她也不能要!
不就是告个假,至于把她想得那么虚弱吗?
这副模样,看得苏擎失笑,“在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反正你不准去!”林潇月态度坚决,“你要替我去了,我……我就收拾东西回娘家。”
……
孕者为大,这场谈判以林潇月胜出而告终。
次日入鸿文馆,她没有第一时间找先生,而是找上温婉,递了本厚厚的册子给她。
温婉不解,“给我的?”
她接过,翻看了一下,发现册子上全是空白的。
林潇月道:“我家里有事儿,要告长假了,起码得三个月,这三个月内,你得帮我把先生讲的重点抄下来。”
温婉惊讶看着她,“三个月这么久?”
林潇月心虚地挪开眼,没敢正眼瞧温婉,“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
要是孕吐能不这么明显,她没准就能说服相公继续留下。
可是想想,也不大可能,这是成亲四年来相公的第一个子嗣,他会格外重视也无可厚非。
温婉道:“其实若是条件允许,你大可以请先生单独教,不用再来鸿文馆。”
林潇月听了这话,有些恼,“名额在那挂着,我凭什么不来?你要是觉得我讨厌,不想见到我,那我更得来了,多膈应膈应你。”
温婉扶额,“行吧,这三个月之内,我会帮你把重点都摘抄出来,你就安心……处理家里的事儿。”
险些说漏嘴,温婉暗暗唏嘘。
林潇月瞅着她,“不过你那个提议倒还不错,这三个月来不了,大可以请先生在家里教。”
温婉挑眉,打趣她,“你不是有事吗?哪还有时间学?”
林潇月小脸一垮,“过分了啊,我都不打探你的事儿,你倒好,拐着弯地套我。”
温婉抿嘴笑。
林潇月没再逗留,跟着就去找先生,说家里有事儿,要告三个月长假。
入鸿文馆的名额相当难得,一般情况下,若非学生犯了大错,馆内是不会主动把人开除的。
因此林潇月这个长假请得十分顺利。
要走的时候,她又来温婉跟前晃了一圈儿,说给她送点吃的。
温婉打开一瞅,半盒酸溜溜的梅子。
不在孕期,温婉压根吃不了这么酸的东西,想想都倒牙。
林潇月见她一副吃瘪的样子,心情很是愉悦,哈哈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