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虽说于陆游一事,嫌隙不小。可女人家之间的情谊,无论古今,均非男子可做料算。
他思忖着,既然叶家推诿,不如趁今日之机,来个彻底了断。
也好震慑一下左右摇摆,试图两头踩的势力。
免得来日对付大乾皇室,尚要防备叶家反戈一击。
不过因为吃了多顿教训,此刻回头问众多大宗师。
“诸位,你们怎么说?”
他没看蛟道人。魔相门大宗师,闫芷蓉的师叔。
帮谁?
自不言喻。
刑苍道:“悉由真人而决,我天刑门没意见。”
青木暗自满意,目光转向柳家诚。
江南世家的四位大宗师。席家老祖没来,虞塑河早已选边,就剩这位无影刀神柳家诚。
“柳家主你意下如何?”
柳家诚轻咳一声。
“江南八家向来同气连枝。尤其咱们柳叶两家,素有姻亲。不管怎么说,老夫决计不会坐视叶家身处水火。”
青木愣了一下。
随后皮笑肉不笑地道:“柳家主自从与那姓高的小子,一战不分胜负后,柳家主的心气貌似越来越怯了。
反之,姓高的小子威势日增,声名远播。如今再看柳家主的选择,贫道怀疑,柳家主兴许纯心成全那姓高的小子。
不然区区一介宗师,单打独斗,别说平手,即便能挡百招,已是天大奇迹。
柳家主,你自己说,贫道的推断是否令人信服?”
柳家诚轻笑。
“老夫与高巡察乃公平决战。当日观战之人不是没有,不过说出来恐难取信。
因为俱是巡察府之人。
但是,要说高巡察之名,乃老夫成全,极为荒谬。
乾京一战,不说烂陀寺主持颜丰,就是真人旁边的青风真人也曾亲身体验高巡察的战力。
据说难分轩轾。
是以,老夫激战不下,有何怪哉?”
此话说的有理有据,委实让青木难以辩驳,更且脸上青紫交加,尴尬不已。
单是颜丰,还能推脱被朝廷买通,可青风一事怎生解释?
“老柳言之有理。牛鼻老道,你也别四五不着六,整日价自己事不管,非来插手咱们江南道的事……”
叶涟漪在旁插嘴:“我记得道门宗旨,乃无为而治。可看看你们现在的太上观,哪都有你们。
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
不是兴风作浪,就是背后鬼祟。真正是妄为玄门逍遥。”
青木怒喝:“大胆……”又道:“叶涟漪,本观如何行事,还容不得你来插手管教……”
叶涟漪眉毛一挑。
“谁稀罕?还有,是你们插手我家,不是我插手你们。这个先弄清楚,别倒打一耙,恶心谁呢?”
她吵架吵不过闫芷蓉,可应付青木这种高高在上,向无人违忤的矜高之辈,当真轻而易举。
刑苍忽而大吼。
“啰嗦什么?叶涟漪速速说明你家地裂之事,不然休怪我等手不留情。”
叶涟漪抬手捋捋额前秀发。
刑苍紧张地取出刑天刀。
叶涟漪嘿嘿一笑。
刑苍羞怒不已。
倒不好怪他胆怯太过。
实在是叶涟漪这人不甚讲究。漫说同阶之人,就是逊其一筹的宗师,也被她说打就打。
以前卢州城里有个神鹰门,门主李大鹰宗师中阶,一次不小心得罪叶家。
叶涟漪寻上门去,话也不说,直接废了李大鹰,并把神鹰门赶出了江南。
类似事件,不胜枚举。
只是内心忐忑如何说得出口?
旁人看来,叶涟漪稍一撩发,刑苍便立动干戈,显是严阵以待,畏惧到极点。
青木往前一站,罡元溢出。众人眼里,面容清癯的他仿似陡然拔高,威势猛增。
叶涟漪脾气强倔,毫不畏惧地酥胸微挺。
两股大宗师气息,悍然而撞。
轰然声响中,周遭人除了寥寥几人,余者尽皆踉跄。
叶长锋心头忐忑,素闻太上观跋扈,更曾灭门无数。却从无想过,厄运有朝一日会降临叶府。
他暗暗挥手,手指如弦轻拨。
叶游凡留意到,面色陡变。这是叶府非嫡系不可掌握的手势。即便叶清绮也不晓。意思是说,此刻危在旦夕,速安排子孙后裔逃离。
他尚在踯躅,觉着父亲是不是大惊小怪。叶长锋瞪眼,怒容满面。
便在这时。
眼看压服不住叶府,青木也在暗自盘算。
己方青风、刑苍、自己以及暗伏在外的虞塑河,共四人。
对方。
叶涟漪、柳家诚、蛟道人,计三人。
按实力,己方明显人数占优。
而且不少宗师强者,都对叶家突然地裂其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