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站在原地,双目呆滞,陷入深思,凝立半晌。
仿佛陷入了回忆。
“陛下,看来这苏长青定然对那段感情感触极深,这一提起,怕是又想起当年那人了。”
“皇后所言甚至是,长青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在人前提起,却私下写出这等动人之诗,可见这是其内心隐秘。其后必是更加动人。”
两人在这窃窃私语,苏长青却已经绞尽脑汁想要续出后面的诗词。
以他的才学,其实已经有了对应的诗句。
可是不管他怎么续,他都觉得自己所写,配不上这个开头。
毕竟他也不是以诗词见长之人。
若是胡乱相续,却又觉得自己毁了此诗。
半晌之后,苏长青轻轻一叹,说道:“陛下,此诗在下当年亦只写了个首句,故而苏文才只记得这一句,以在下的才情,得此一句,已然是妙手天成,灵光乍现,至于其后,真是不知该如何去写,如何去做,还请陛下和皇后见谅。”
周帝和皇后都没想到,最后竟然从苏长青口中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惋惜。
尤其皇后,忍不住说道:“这等诗词,若只有一句,着实太过可惜,长青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去把这后续的诗词做出来?”
周帝亦是说道:“确是如此,长青你再好好想想,把后续诗句做出,我相信你一定在心中琢磨过无数次。今日你便回家好好想想。”
苏长青内心苦笑,这俩人竟然还不肯放过自己。
苏府,苏文还在睡觉。
砰砰砰!
苏文略微茫然的睁开眼睛,起身前去打开房门,便看到苏长青一脸怒气的站在自己面前!
“老爹啊,你这是被人欺负了准备拿我撒气?先说清楚,你可打不过我。”
苏文笑着调侃道。
苏长青这个架势,一看就知道没好事!
苏长青被他气笑了,怒笑道:“你还有脸跟我这里臭贫,你昨夜写诗就写诗,为何要用我的名义?”
苏文一愣,他没想到,这事情这么快就传到苏长青耳朵里了。
苏文笑道:“人家非说要看您老人家的诗句,您说您这么大人了,也没几篇拿的出去的诗,为了不给我丢人,我只能越俎代庖,帮您做上那么一句,怎么样,是不是写的不错?”
他这般嘲讽,苏长青大怒,挥起拳头就去打苏文。
可是他不过一文弱书生,又年已半百,拳头打在苏文身上,那是半点也不疼,反而被苏文真气反震震的手生疼!
“气死我了!你这小子,至于这么调侃你爹吗?”苏长青锤了苏文几下,也算出了口恶气,随即咬牙说道:“你这诗写的是不错,有后续吗?”
苏文不答,而是问道:“您问后续干嘛?”
苏长青随即把在皇宫中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陛下和皇后都想知道后续。”
苏文摇头道:“他们想知道,想着便是了,既然爹你已经说了只做了这一句,便只有这一句好了。后续我亦没想好。”
这首诗,其实有些不方便发全文。
全文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清代诗人纳兰性德所作。
可问题是,这首诗里面是引用了唐明皇和杨玉环的爱情故事,所作所写。
若是直接写出,难免有些说不清的地方。
比如说后半阙,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说的便是杨玉环和唐明环的典故,这样看来,难免有些让人看不懂之处。
当然如果强行解释,总是有办法圆的,可是在苏文看来,既然苏长青已经说了他只作了一句,何必再横生枝节?
苏长青倒是没多想,他还以为是苏文自己所写诗词,他说道:“也是,急切之间,你能想出这么一句也已经不错了。不过这何穗倒是有些放肆,刚好这家伙要外放了,就让他去黔州的山沟沟里当个县令吧。”
苏文没想到,苏长青的报复会这么快。
“哈哈,爹果然是大周奸相,报仇不隔夜啊。”
苏长青看了看苏文,不屑道:“你以为你爹就这么狭隘?”
苏文撇嘴道:“不然呢?难道你还是为了他好?”
苏长青一声叹息:“何穗其人,有些才华,不过自恃甚高,恃才傲物,这等性子,若是不加以打磨,难成大器,从昨日看来,此人城府不深,凡事流于表面,此乃官场大忌,若是这般扎入官场,早晚必是身首异处的下场,送去黔州打磨一番,吃点教训,将来或可成才。”
听了苏长青的话,苏文张大了嘴巴,赞叹道:“不愧是我爹,我真佩服您,能把挟私报复说的如此大公无私,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你亲儿子。这么说来,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