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他,还给他剥橘子喂橘子的妹妹,他也不想丢啊。
反正二哥脸皮厚着呢,趁着今天白天练习拳脚时擦破了点手肘,美人给他细心上了伤药,又应了给他做荷花酥,不要脸地冲妹妹说:“来,喊一百声好二哥,等会点心出锅,我给你尝一口。”
被妹妹又糊了一脸“臭二哥”。
然后妹妹也不走,就坐在他院墙外最高的那棵树上。
啧,二哥叉腰,等一会儿点心出锅热腾腾最好吃的时候,看她还下不下来。
大冬天的,就要热乎的入口,才觉得满足幸福呢。
二哥转去了他院子里的小厨房中,去看他的美人为他洗手作羹汤。
简淮宁坐在以前常常和二哥躲起来嘀咕的树上,托着腮,感觉到了……一点点寂寞?
简淮宁其实不饿,饿了府里有大厨房,可以吃饭菜,也会有糕点。
美人姐姐的荷花酥是很好吃,但也不是吃不到就会如何。
只是父亲和大哥多数时间都在军营里,一直都是二哥带着她胡闹,到处玩到处野。
如今二哥回了府就往他的院子里钻,还往外撵她,警告她不要再随便往里闯,让人……有点难过。
但简淮宁坐了没多久,就有少年寻了过来。
“时澈?”简淮宁跳下枝头,落到对方面前,问道,“今天不是轮到你休沐吗?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是……”少年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新开那家铺子的白糖糕,你说比府里做得好吃的。”
将军府靠近西北方向的城门,与这家新开的糕点铺子,几乎是淮城最远的两角。
又是冬天,出锅的糕点冷得快,简淮宁只是前几日路过时,买了一份,尝了一回,说了一句。
专门叫府里的下人去买,也不至于,没馋到那个份上。
按理说,就算是买回来,也该冷了,但时澈递给她的油纸包甚至还烫着。
“你没事吧?没烫伤吧?”简淮宁拧着眉问道,怎么能拿体温捂糕点呢。
她可大方着呢,直接伸手去扯少年的衣服,往里面看有没有烫伤的痕迹,还批评道:“你傻不傻,怎么放在怀里,和故事里那个藏饼的皇后似的烫出疤来怎么办?”
少年被她闹得直接从脸红到了耳后,从耳后红到了胸口。
“没事,我隔着中衣放的。”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捂住被扯开的领口,回道,“你不是说白糖糕要热的才好吃吗?”
最近将军府的小小姐和二哥天天为了点心“掐架”,他都看在眼里。
小少女被赶出二哥院子的失落,他也看在眼里。
比府里好吃的荷花酥买不到,但是比府里好吃的白糖糕能买到。
不是做了什么才分给她的,就是专门为她买的,希望她吃了能高兴点。
小少女看着少年被扯开衣服领口脸红窘迫的模样,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二哥说,文官出身的孩子家里管得严,逗起来可有意思了。
之前拉着他去找父亲时也是。
每次练箭习武时也是。
其实麾下每个娃娃军,都经常被她拉住手,翻来覆去,从指骨到掌心,仔细察看。
甚至包括手臂、腰腹、肩背……总之就是要用到的地方。
看受伤的位置,看起茧的位置,看骨头有没有事,就能知道他们发力对不对,姿势对不对,练得勤不勤。
他回回都耳根泛红,至今没能例外。
简淮宁松开了对方的衣领,拿着烫手的油纸包,拆开来,里面的白糖糕还冒着热气。
她撕开油纸,掰了一半下来,裹住递到时澈手中,说道:“给你,一人一半。”
“不用,你吃吧。”时澈没拿,“我不饿。”
“我也不饿啊,吃白糖糕又不是因为饿。快点,趁热吃掉,风一吹很快就冷了。”简淮宁硬塞过去,说道,“好吃的就得分着吃才香呀。”
“以前都是阿姐把她的白糖糕分给我吃的。”
毕竟也不是拿糕点当主食吃,一人一半,几口就可以趁热吃掉了。
边吃边聊天。
简淮宁好奇地问他道:“你怎么总是脸红呀?还没适应这里吗?”
“扯你衣服,就是看看你有没有烫伤嘛,我觉得我见过的不穿衣服的男人,大概比你还多。”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少年直接被白糖糕呛到了,脸更红了。
简淮宁悄悄笑起来,和他卖二哥:“二哥以前偷偷带我溜去军营里看打军棍,他说可壮观了,一排一排的,父亲一声令下,咣咣行刑,让他总算是懂了为什么爹总是喜欢拿家法打他。”
“然后他说他看爹下令打别人那威风,他就觉得心里舒坦了,有人和他一样遭罪。”
“那时候是夏天嘛,军营里全是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