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契”的情感补偿,“龙云类从”的情怀在他的心中激荡,不由得离席而出,叩拜在地,猛然间泪如泉涌!
朱翊钧连忙离席搀扶他,温言道:“老先生,此非常之时需非常之人,正是‘大破常格’者奋发有为之时也,先生敢当仁不让乎?!”
张居正收拾心情,站起身来,朗声回奏道:“臣,有何不敢!”
“呜呜呜——”旁边传来一阵哭声,朱翊钧回头看时,竟是翰林院史馆的起居注官,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抹着眼泪哭开了。他哭笑不得,问道:“汝因何做此状?”
那官儿放下毛笔,跪下回奏道:“臣见皇上与元辅君臣相契,鱼水共欢,我皇朝复兴有望,激荡之情难抑,不由涕下。容臣为陛下贺!为元辅贺!为天下苍生贺!”
朱翊钧嘴角抽了抽,暗思“鱼水共欢”是什么鬼,古代人讲话都这么会开车吗?乃温言问道:“汝何名?”
那官儿回奏道:“臣姓肖,叫隆巍。失态君前,请陛下恕罪!”
“算了,你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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