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发炎了就不好了。”
陈时的脖子都红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闭嘴!”
黄单提醒道,“裤子不换吗?脏了。”
陈时那脸没法看了,他把卫生纸揉成团丢垃圾篓里,结果没丢进去,更气了,“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烟吐你嘴里?”
黄单不说了,他不喜欢烟味。
于是三章只有两章约好了,第一章没谈下来。
黄单刚把洗脚水倒了,门还没关,院子的门就从外面推开了,他瞧了一眼,发现是沈良,回来的很晚,要是直接从画室回来的,那肯定是最后一个走的。
沈良走到自己的屋子门口,拿钥匙开门的动作一停,怪异的问道,“我怎么在你屋里听到了陈时的声音?他在里面?”
黄单说,“在的。”
沈良的手臂放下来,钥匙丢回了兜里,他的脚步一转,进了黄单那屋。
陈时躺在床上看书,是青春小言《明若晓溪》,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情节,他一脸牙疼的表情,又爆了句粗口。
沈良快速打量屋子,发现了行李箱,工具箱,画袋,他的眼皮跳了跳,扯出的笑容很假,“你来这里,老师知道吗?他会让你过来?”
陈时的视线从书上移开,在沈良身上停了一秒又回了书上,懒洋洋的说,“没办法,我最近画画出了问题,挺多人都觉得我越画越差了,明年肯定又要复读,班主任深谋远虑,为了顾全大局,把我踢过来了。”
沈良的眼底闪过诧异,“这样啊,是什么原因呢?遇到瓶颈了吗?”
陈时的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少年,“不能集中注意力。”
“我也有段时间会那样,调整一下状态就好了,不过要尽快调整好,时间一长,就很难找回以前的感觉了。”
沈良笑着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始单招考试了,既然你来了,我正好可以向你讨教一下,明年争取顺利考上理想的学校。”
陈时说,“讨教什么?我去年没考单招。”
“听也听过一些吧,肯定比我们应届生懂。”沈良耸耸肩,“复读真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床上的复读生把书翻页,长辈对小辈般语重心长的口吻,“没听说过一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加油吧。”
黄单发觉沈良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估计已经阴云密布了。
沈良走到门口时说了句,“烧炉子还是要担心着点,一氧化碳中毒就不好了,舒然,你说是吧。”
黄单嗯了声,他把门关上反锁。
性情多变的人他不是没接触过,沈良是那种人里面的代表,一会儿因为林茂的死对他冷眼相待,恨不得警方把他抓起来扣上故意杀人的罪名,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跟他正常沟通。
黄单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沈良善妒,虚伪,焦躁不安,他在竭力隐藏着某个秘密,其他的都看不透。
梳理了思绪,黄单见床上的人还在看书,看的津津有味。
陈时发现少年看过来了,他立刻就把书丢一边,嫌弃的皱眉头,“难看死了,这种书你上哪儿弄来的?”
黄单说,“我还没看,是周娇娇给我的。”
陈时把手放在脑后,长腿一叠,唇角似笑非笑的勾着,“你跟她关系不错啊。”
黄单说,“是不错。”
陈时的言词露||骨,“怎么个不错法?你能对女生硬的起来?”
黄单回的也很露||骨,“我想硬就能硬。”
他是一个极其冷静的人,情绪起伏低到难以察觉,欲||望一直都在他的控制当中,他不喜欢,别人怎么费功夫,自己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刚工作那年就不小心被地产业的老总下了药,唯一的一次,他也没有变成一只饥渴难耐的母||狗,趴伏在地求着被上,而是抓着牢固的理智抽身离开。
不过,如果是他喜欢的人,仅仅是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身体都会发热。
黄单可以被欲||望奴役,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出去,哭着喊着去承受,疼到死去活来,但只会在一个人面前那样子,他的软弱,放纵都是属于那个人的。
屋子里静了片刻,陈时噗嗤笑出声,他笑的咳嗽,“见过吹牛逼的,没见过你这么能吹的。”
黄单说,“没有吹牛,你要是想看我硬,我就给你看。”
陈时发现少年非常认真,他不笑了,那表情相当怪异,“张舒然同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黄单沉默的看着他。
陈时硬了,只是被少年看着就他妈的硬了,他把床里面的被子一拉,脸侧到床里面,还打了个哈欠,“睡觉!”
黄单没去另一头,就躺在了他旁边。
陈时身上的毛孔都炸开了,活脱脱就是一只受惊的杨崽子,要被老虎吃掉了,好怕怕,“你睡这头干什么?”
黄单的眼角一抽,他就算是老虎,在这个人面前也是纸的,“不干什么。”
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