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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矩闻言,露出关注的神色,问道:“李公子的意思,大周不想跟我突厥发生战争?”
李云逸淡淡一笑,说道:“在下不过一介商人,怎能猜知朝廷的想法。不过,论国势力量,突厥与大周无异于鸡蛋和石头,若大周有意歼灭突厥,派出大军围剿就是了,何必再画蛇添足的派出什么使者团。既然派出了使者团,不难看出还是以安抚的意思为主,那还打得什么仗,在下只是从常理推断而已,特勤大可不必认真。”
这话虽然听着不顺耳,但觉得很有道理。默矩不禁皱起眉头,他的本意还是希望大周进攻突厥,唯有战乱一起,他才有机会趁乱而起,削弱甚至消灭默啜的力量,夺回本应由他继承的大汗之位。但他也害怕大周会横扫整个突厥,那样的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心情很矛盾。
李云逸瞅了他一眼,故意说道:“听家父说,老可汗在位时,我们家就同你们部落做马匹生意,那时马匹生意的兴旺令他老人家现在还唏嘘不已呢,常叹盛况不在了。”
默矩闻言,不由联想起父汗在位时,自己的尊崇威势,有感而发道:“是啊,父汗在位时,最重商贸,与中原联系频繁。哪像现在这般与大周频频交恶,哼,我看默啜快把突厥领上绝路了。”
李云逸轻轻道:“这汗位本就应该是特勤的,特勤何不取而代之?”
默矩闻言色变,这想法在他心里已久,猛然间被人说出,有些措手不及、惊惧万分。目光顿时透出凶芒,恶狠狠的瞪视着李云逸,杀气顿起。
站在李云逸身后的缘儿本就处于高度警戒中,见状,冷冷的看向默矩,一股庞大无匹的杀气顿时笼罩方圆空间。
默矩顿感窒息一般的压力,那冰冷的目光更是让他觉得全身从里到外一片冰凉。
李云逸扭头看了缘儿一眼,缘儿这才撤去杀气。李云逸淡淡道:“若特勤信得过在下,或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当然了,这忙也不是白帮的。”
默矩惊惧了瞥了一眼缘儿,然后审视的望着李云逸,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李云逸知他已心动,微笑道:“我想垄断你权力范围内的马匹生意。”
默矩闻言豪迈大笑,然后收住笑声,问道:“这到也公平。不过,你准备怎样助我一臂之力啊?”
李云逸淡淡一笑,说道:“在下若能促成你与默啜一分为二、分治突厥,特勤以为如何?”
以目前他在突厥的势力,若能形成与默啜分治突厥的局面,已经是求之不得的理想结果了。默矩闻言,心脏剧跳,目光大亮,爽直说道:“若能如此,我辖下的所有马匹生意都是公子的了。”
李云逸闻言站起身来,缓缓伸出手掌,微笑望着默矩,说道:“若是达不成特勤的心愿,我李家将再也无颜在草原露面了。”话语中透出无比的自信。
默矩目光炯炯的望着李云逸,断然起身,痛快地与李云逸击掌立誓,双方的协议就此达成。
李云逸瞅了崔济一眼,然后从容跪坐,崔济快步走到大帐门口,监视门外。默矩马上明白了李云逸的意思,大声传令,严禁任何人接近大帐。
李云逸这才轻声说道:“不瞒特勤,大周朝廷突厥安抚全权大使、忠靖伯、李云逸乃是在下的一个本家亲戚,最是默契交好。此次被派出使突厥,大周皇帝准他全权处理突厥事宜。若是在下向他进言分突厥为东西突厥,封特勤为**可汗,相信他一定会乐从的。这样既可解决默契一家独大威胁大周的危机,也符合大周对突厥的长远治理,同时有了大周的扶持,特勤也就有了与默契抗衡的实力,此策可一举三得,你、我、大周皆大欢喜,特勤以为如何?”
他从大周、默矩两个方面分析了利益所在,所言实实在在,合情合理,默矩诚悦信服,朗声笑道:“李公子深谋远略,若能如此,我是求之不得啊。”
李云逸微微一笑,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任谁也不会拒绝的,轻声道:“既然要分东西突厥,特勤就必须先考虑一下可掌控多少部落的问题,否则光有大周的封号和支持也没用啊。”
掌控部落多少,代表着未来在突厥的实力,这道理默矩自然清楚,沉吟了一下,他说道:“目前在突厥有影响的大部落有23家,其中以默契部落最大,我和王叔咄悉匐的部落次之,其他20部落规模又次之。王叔与我甚近,当能支持,默啜任命他的儿子匐俱为小可汗,其统辖处木昆等十姓部落皆有不服,我若往说之,当可归附,如此我可掌控12部落,实力当与默契相当。只是军队我方处于弱势,我和王叔可掌控4万大军,处木昆等十姓部落4万大军,而默契实控军队20余万,多为各部落征调。”
李云逸淡淡一笑,说道:“这有何惧,届时各部落登高一呼,所征调部族自然回归。”
默矩闻言大喜,思维也活泛起来,道:“李公子所言甚是,待我说服各部落,就命他们秘密于军中联络部族。”
李云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