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身上碰到一点灰烬,一块碎纸片,都会惊恐。
沈良把脸皮抓烂,就是因为脸上沾到了灰烬。
一路推下来,黄单把整个思绪快速梳理一遍,觉得眼前的迷雾淡去了一些,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黄单站在风里环顾这个院子,砖瓦,青苔,墙角的垃圾,枯萎的叶子,光秃秃的枝干……太多东西上面都充斥着被岁月腐蚀的痕迹。
他往二楼看,有几根细细长长的枝蔓垂下来,跟房东老太太一样,行将就木。
鬼在哪儿?
黄单伸手掐了几下眉心,他倒是希望能见到鬼,越早越好,一个两个,一群都没关系。
会不会……
鬼一直就在他的身边,只是他没发现?
黄单眯起了眼睛,他刚进入沉思的状态,就被唇上的热度给拽了出来。
陈时在少年的唇上停留片刻,“张同学,别胡思乱想了,回去继续给我画速写。”
黄单说自己没心思画了。
陈时不高兴,拉着他的手回屋,门一关就抱怀里亲。
黄单被亲的浑身发热,背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他轻喘,“别闹,不然我今晚又要洗澡了。”
陈时把手伸进少年的棉外套里面,他弯下腰背,抵着对方的额头,恶狠狠的说,“张舒然,我告儿你,说什么都没用,你丫的心思不知道跑谁身上去了。”
黄单张嘴,在舌尖上做着预备工作,还不及蹦出去的那些音全被陈时吃掉了,他的身上黏||糊||糊的,再这么下去,晚上真要去澡堂洗澡了。
“我有心思了。”
陈时捏着少年的下巴,他慵懒的嗯了声,“是吗?”
黄单点点头,“嗯。”
陈时深呼吸,他刮刮少年的笔尖,“去吧,把我画的帅一点。”
黄单刚拿起铅笔,手还没抓到速写本,就被两只手从后面抱住腰,耳边是陈时粗粗的喘息声,“不行,我忍不了,你先给我亲。”
腰上的手勒的很紧,黄单没法转身,只能把脖子往后扭,“睡觉再亲。”
陈时亲他的眼睛,鼻子,嘴唇,“那我已经憋坏了。”
黄单说,“不会坏的。”
陈时的额角出汗了,眼底也发红,他把少年往身前带,“会坏,还有可能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并发症,我的心灵也会受伤。”
黄单,“……”
陈时亲着少年的耳朵,舌||头轻轻划过,“张舒然,老婆,帮帮我,好不好嘛?”
听着他撒娇的语气,黄单有点儿晕,答应了。
将近一小时后,黄单躺在了被窝里,脑袋都没露出来,冷。
陈时站在床前哭笑不得,“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不行了,以后我还有好日子过不?”
被窝里的人没搭理。
陈时一屁股坐下来,把被子往下拽,手伸进被窝里,摸到少年光||滑的脸,忍不住捏了捏,“干嘛呢,有这么累?我不也给你亲了吗?”
黄单探出头,“我们有两点不同,一,我都是在五分钟以内完成,你用时一次比一次长,平均是半小时,二,你亲我的时候很轻松,不费什么力气,可我亲你的时候,脸部的肌||肉都会发酸。”
陈时的唇角勾起,得意洋洋的耸耸肩,“那没办法,哥是天生的。”
黄单说,“我知道,你还会长大的。”
陈时隔着被子压上去,捧起少年的脸亲,“小样儿,我就知道你盼着那一天呢,放心吧,为了你,我愿意努力长大,再好好把你送上天,看星星看月亮。”
黄单的嘴一抽,认真提醒道,“不要拔苗助长。”
陈时,“……”
黄单打哈欠,脑袋歪在一边,随时都能睡着,“快十点了,睡吧。”
“脚都不洗,懒的要死。”
陈时去把炉子底下的小铁片拉到头,他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拽了绳子上的擦脚巾,用脚把盆踢到床前,边往盆里倒水边说,“起来泡脚。”
黄单掀开被子坐起来,卷起秋裤把脚放进盆里,舒服的叹息。
陈时低头拖鞋,“往边上去一点。”
黄单给陈时腾出位置,“沈良是不是还没回来?”
陈时抵抵他的脚趾头,还拿带着厚茧的脚底板去蹭,“没听见什么响声。”
黄单的脚背有点痒,也有疼,“轻点。”
陈时双手撑在床沿,上半身往后仰,看着少年的后脑勺,“喂,张舒然,你喜不喜欢我?”
黄单说,“喜欢。”
陈时哼了声,嘴角却上扬几分,“我不问,你都不说。”
黄单说,“在车站就说了的。”
陈时又哼,脚底板也往上蹭,拿脚趾头夹住少年小腿的一块肉,力道不重,“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喜欢就得偶尔说说,听到没有?”
黄单说,“你也没有偶尔说。”
陈时脱口而出,“放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