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的呼吸粗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季时玉,你想对我使美人计,得先要去弄个美人。”
黄单不言语,他把男人的脖子勾下来,唇压上去。
陆匪的腰背弯着,任由青年在他的唇上胡作非为,还把舌头伸到他的嘴里。
该死的,舔哪儿呢?陆匪将青年拉开,眼底有欲||火燃烧着,他粗声喘气,转瞬碾上眼皮底下的那两片唇。
半个多小时后,枪的事翻篇了。
黄单继续保留着三哥给的那把枪,还答应了陆匪,会收好他给自己弄来的那一把。
陆匪在意的是青年的隐瞒,枪的来历极不正常,他拍了枪的照片吩咐底下人去查,却什么也查不出来,不知道枪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夏天的黎明来的很早,半点都不眷念黑夜带来的宁静,迫不及待的投奔进曙光里面。
黄单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就醒了,他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侧头跟靠在床头抽烟的男人打招呼,“你怎么起这么早?”
陆匪的嗓音嘶哑,“早什么,我就没睡。”
黄单把他指间的烟拿走,“不睡觉,大清早的就抽烟。”
陆匪的喉头滚动,他抓抓头发,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怪谁?”
黄单说,“怪我。”
陆匪从后面拽住从他身上爬过的青年,“这就下去了?不来个早安吻?”
黄单挣脱开,“脏,先刷牙。”
陆匪,“……”
他把人拉到身上,手臂圈住了,往上顶高高,“一日之计在于晨,季同学,老师教过你的吧?”
黄单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一天的计划要在早晨安排。”
陆匪调笑,“还有另一层意思。”
黄单摸摸男人,“陆匪,你真的已经做好准备了?会很疼的,你会哭的很厉害,枕头被单都会打湿。”
他认真又严肃的说,“你还会哭晕过去。”
陆匪本来雄赳赳气昂昂,这会儿软成了一摊,怎么也抬不起头,他臭着一张俊脸,“下去!”
黄单从男人身上爬走,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早饭吃什么?”
陆匪硬邦邦的说,“不吃,没胃口。”
黄单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嘴里塞着牙刷,声音模糊,“我给你煎荷包蛋,下一碗面条,要不要吃?”
陆匪想起青年切掉肉的手指头,他的心脏就一抽,任命的去了厨房。
早饭就是黄单说的那样,一人一碗面,上面放着煎成圆圈的荷包蛋,切成片的火腿肠,几根绿油油的青菜,些许胡萝卜丁,看着就很有食欲。
黄单捞掉最后一根面条,擦擦嘴说,“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陆匪说,“我没事。”
黄单抬头,“没事?你回国不是为了收购案吗?”
陆匪说不是,他的身子后仰一些,长腿交叠着,“季时玉,你刚吃完我给你做的早餐,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你的良心呢?吃面的时候拌着一起吃掉了吗?”
黄单说,“我没赶你走,是我有事,上午不能陪你。
陆匪哦了声道,“先去对门问个情况,然后去找三楼的刘大爷和孙四庆,再上五楼找王志,对吗?季时玉,你这一天天的,可真够忙的。”
黄单说,“还好。”
陆匪把口袋里的打火机跟烟盒丢桌上,发出不轻的声响,表示着他很生气。
黄单说,“你要是不忙,就跟着我。”
陆匪捞住青年的腰,拿粗糙的掌心蹭了蹭,他低笑一声,“跟着你做什么?看你找死?”
黄单弄开男人的手起身,准备收碗筷去厨房的,却被阻止了。
“一边玩去。”
陆匪慢条斯理的收着碗筷,“切个菜,都能把手给切了,还削掉了肉,顶着大大小小的伤,自己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到处瞎转悠,我活了三十年,在你身上长了不少见识,季时玉,我谢谢你。”
黄单,“……”
陆匪从厨房出来,扒开青年头后的发丝看昨晚撞的包,消掉了不少,“白天小心着点。”
黄单说,“好哦。”
陆匪抱住青年的脑袋,亲一口就摸一下,“本来就蠢,还接连磕磕撞撞的,季时玉,哪天你要是成了小傻子,我就不要你了。”
黄单当做没听见。
七点多,黄单听见门外的开门声,他也开了门,看到周春莲的身影,就随口提了赵晓。
周春莲说,“天刚亮就走了,这会儿应该在公司吧。”
黄单问道,“周姐姐,李大哥回来了?”
周春莲茫然,“啊?”
黄单蹙了下眉心,“昨晚李大哥不是在公司通宵加班吗?现在还没回来?”
周春莲笑笑,“一孕傻三年果然没错。”
她又不笑了,语气沉重,透着对现实的无奈跟妥协,“现在经济不景气,工资发不出来,还隔三差五的加班,我家那口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