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江淮的胃里翻滚。
黄单看向男人,“你处理伤口的时候,都血||肉||模||糊了,也跟个没事人一样,怎么看个虫子就这么反感?”
江淮将小半截烟摁在烟灰缸里,使劲碾灭,“两码事。”
他指着电脑,“那不是一两只虫子,是一大窝,钻||进皮肤里孵||卵,你不觉得头皮发麻?”
黄单说,“不会的。”
江淮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黄单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水声,不知道是不是阿玉,大门没有开过,说明她还在家,今晚不会去上班了,“阿玉好像不太舒服。”
江淮睨他一眼,“我怎么跟你说的?”
黄单说,“记得的,你叫我别多管闲事。”
江淮将青年额前的乌黑碎发从左往右顺,“知道就行。”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懒散的声音,调侃道,“你要是闲的蛋疼,我可以给你揉揉。”
“……”
黄单拿走桌上的那盒药,坐回男人身边,他看看药盒上的字,“消炎药?”
江淮点头,“嗯。”
黄单摆出随意的语气,“阿玉说她在药店碰见过你。”
江淮把玩着打火机,一下下的啪嗒按开,“是碰过,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没聊什么。”
黄单说,“那她是怎么知道你要买消炎药?还知道你没买到?她是不是听见你在询问药店里的人?”
“也许吧。”
江淮耸耸肩,提不起多大的兴趣,“明儿我问她这药多少钱,把钱给她。”
黄单,“你说阿玉……”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的嘴巴被咬了。
江淮皱着眉头,面色阴沉,“从今天开始,你跟我在一块儿时,提别人一次,我就咬你一次。”
黄单疼哭了,不想跟他说话。
江淮戳戳青年,没反应,他又戳,还是没反应,“刚才我是咬的狠了点,你咬回来吧。”
黄单抽泣,嘴巴被咬||破了,嘴里有血腥味。
他没有伸舌头去舔,那样更疼。
江淮给青年擦眼泪,他的眸色早已深谙,哑声说,“别哭了,你再哭,我真的会|干||你。”
黄单拽卫生纸擤鼻涕。
江淮,“……”
电影里的情节吸引不到江淮,他没再去看,手搂着青年的腰,下巴蹭过去。
黄单的腰被捏了,他的眼睛和鼻子都还是红的,“疼,轻点。”
江淮简直哭笑不得,“我就是捏了你一下。”
黄单说,“那也疼。”
江淮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小子,你怎么这么娇气?”
黄单蹙眉,把腰上的那只手拿开,“跟你讲过很多次了,我不是娇气,我只是怕疼。”
江淮的神情愣怔,“你讲过很多次?我怎么没印象?”
黄单摸摸男人的脑袋,“你这里有问题,是坏的。”
江淮,“……”
他突然变了脸色,一语不发。
黄单刚要问怎么了,就听到一串脚步声靠近,停在他的房门口,随后是敲门声。
“谁?”
门外响起阿玉的声音,“林乙,是我,刚才我在下东西,电脑无缘无故的蓝屏了,你方不方便现在帮我看一下电脑?”
黄单应声,他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对方的警觉程度远远在他之上。
刚才阿玉到门口了,他才察觉出来。
黄单压低声音,在男人耳边说,“我去看一下。”
江淮烦躁,低低的骂了声,他拧眉道,“给你十五分钟,如果你没回来,我就去敲门。”
黄单说,“好哦。”
门是对着床的,只要门一打开,阿玉就会看见床上的江淮。
江淮没在床上待着,他去了小阳台。
黄单趿拉着人字拖去开门,不等阿玉往房里看一眼,他就反手带上了门。
上次黄单去江淮的房里睡,是因为表弟在,那单人床小了,两个人睡着不舒服。
其他人知道了,也不觉得奇怪。
现在表弟回家了,借口也随之消失,自己有房间,还去别人那儿,怎么看都不对劲。
江淮都是先把自己的门锁上,偷偷摸摸进黄单的房间睡觉,第二天再趁人不注意的离开。
黄单跟着阿玉,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什么,“系统先生,偷窥的那个人有没有在房子里安装窃听器,或者是摄像头?”
他意识到一点,如果那个人早就在某个角落装了监控的玩意儿,哪怕只是在客厅装了一个,江淮每天的举动,也还是会被对方看在眼里。
那事态就很严重了。
假设那个可能性是真的,对方没有做出什么举动,继续在暗中偷窥,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毕竟喜欢偷窥别人的生活,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