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达庆被楚楚的歪理气得不轻,不屑道:“小楚总浑身的本事恐怕只长在嘴上。”
“既然你上赶着为他打抱不平,不如我们打个赌?”胡达庆眼珠一转,提议道,“就赌三年后这个小伙子还有没有资格参加财经大会。”
胡达庆看过太多此类小人物,说不定刘贤明年便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楚楚一听打赌便来兴趣,她不由挺直身子,期盼地问道:“赌注是什么?”
胡达庆昂首道:“如果他三年后还能出席,我给小楚总当面道歉;如果他三年后没资格出席,小楚总欠我一个道歉。”
楚楚闻言,当即懒洋洋地躺回沙发,瞬间失去兴趣,她抱歉道:“对不起,胡董,我不赌。”
“毕竟您知道,我跟老楚都是上百亿对赌……”楚楚迟疑道,“您这怎么跟闹着玩一样?”
胡达庆:“……”
楚楚心道,胡董未免太小气,打赌怎么也得上亿吧?他居然还没石田打牌阔气!?
楚楚看胡达庆脸色一黑,笑道:“我倒有另一个更好的赌约,我们来赌您的斗地主组合一年后会不会散伙。如果一年后三家联合还在,我当面跟您致歉,并附上赌注1亿元。如果一年后散伙,您给我1亿元赌注……”
“同时,希望您能向这名年轻人道歉。”楚楚伸手示意刘贤,开口道,“毕竟这证明他今日的提问没有任何问题,您确实没有做文娱的经验。”
台下众人感受到紧绷的气氛,皆不敢随意吭声。刘贤没想到楚总还会想起自己,一时颇为受宠若惊。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1亿元的赌注并不重要,大佬们看重的是面子,所以胡董才会提议道歉的形式。钱财是小,面子是大。
胡达庆冷笑道:“好,不过小楚总刚才说得也对,打赌要真像闹着玩,反倒没意思。”
“既然要赌文娱三大家计划,不如直接赌10亿,怎么样?”胡达庆咄咄逼人道,“小楚总不会玩不起吧?”
楚楚淡淡道:“胡董上赶着送钱,我作为小辈也不好推却。”
“那就说定了!”胡达庆看她油尖嘴滑,他颇为轻蔑,嘲道,“一年的时间可很快。”
胡达庆已经觉得胜券在握,就算文娱三大家做不出成绩,坚持一年也很容易,楚楚是必输无疑!
楚楚看向南董,说道:“麻烦南董和在座诸位做见证人。”
南董有些犹豫,小声规劝:“你不跟楚董商量一下?一年时间确实很短。”
南董的想法跟胡达庆一样,就算文娱三大家没成绩,都庆集团那么大,他拖一年也没问题,楚楚的胜算实在不大。
“南叔叔,你放心吧。”
楚楚宽慰道:“我做事从不跟老楚商量,他已经习惯了。”
南董:“……”
南董突然觉得自己热爱弹琴的儿子真是省心乖巧,果然有比较才知道自家的好?
今日的上半场会议便以两人的赌约作结,众人看过一场大戏,终于迎来午餐的时间。因为胡楚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自助餐厅内也分为几大派别,搞得还挺像帮派乱斗。
楚楚毕竟还是年轻一辈,威望不及胡达庆,上前搭讪的人并不多,甚至不如南董。不远处,众星拱月的胡达庆看到楚楚身边人丁冷落,不由轻嗤一声,心中颇为得意,转头继续跟周围人对话。
胡董身边围着一大群人,跟楚楚附近形成鲜明对比。
张嘉年害怕楚楚心里不舒服,安慰道:“您是头一次参加会议,大家对您还不太熟悉,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等您连续参会几年,自然就不一样。”
张嘉年知道楚楚是在会上将胡达庆怼得太过,别人害怕惹胡董不快,才不敢跟楚楚攀谈太多。毕竟胡董和楚董是同等量级人物,楚总还是差一辈,没那么老辣。
楚楚正专心致志地挑选自助餐甜品,漫不经心道:“我跟他们有什么可熟悉的,我跟你熟悉就行。”
她巴不得没人搭话,上午累了一整场会议,现在可算有时间休息。
张嘉年听到她小孩般的话,他心中无奈,善意地规劝:“如果银达发展得越来越好,您不可避免会接触更多这类场合,总是要习惯的。”
楚彦印都必须跟旁人应酬,楚楚只是还没到那个时候而已。会议的午餐自然不是真得只吃饭,更是建立人脉的绝佳时机。
“假如你有价值,别人自然会过来。假如你没价值,主动熟悉也没用。”楚楚懒洋洋道,“其实跟我是否习惯无关。”
张嘉年对她的各种道理见怪不怪,说道:“您好像从来不会为外界改变?”
楚楚仿佛被一层极为稳固的气场或结界覆盖,任外人或外物刀劈斧凿,都不会留下丝毫痕迹。别说让她去习惯什么,她不让外物习惯她都算好。
楚楚闻言,她抬眼望他,突然认真道:“张总助想让我去跟其他人社交么?”
张嘉年看她如此郑重,他犹豫几秒,最终心软道:“如果您实在不想,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