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道,“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
她是北朝的郡主,从生在簇,长在簇,没想到有朝一日要流落异国,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刽子手谢长显造成的!
她仇恨又愤怒的看着陆临霜,“我知道我杀不了谢长显,但是我知道他不得好死!”
谢长显屠城又杀战俘,弑父戮兄,地难容,不必她动手,谢长显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人在做,在看,苍有眼,我诅咒谢长显!”
话音刚落,晴空一声霹雳,众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忙抬头看,万里无云,哪里有要下雨的样子?
可那一声雷是真真切切的。
谢长宁痛快的大笑,眼泪都流了出来,“回去告诉谢长显,劈他的雷正在路上!”
陆临霜终于也愤怒了,她冷冷的看着谢长宁,“好,就算他不得好死!他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你诅咒他!你知道他从过的什么日子?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自尽!他那样心高气傲,一生都被叛臣父亲拖累!”
“你从在父母爱护中长大,现在也知道无父无母什么感受了罢?!你的锥心之痛就是谢长显的!他比你还痛苦!”
“他并未动手伤害你父亲哥哥分毫!他只是想讨一个法!你父亲哥哥自刎,就算和他有关系,那也不能怪谢长显全部!你跟我回乌特丹!”她一把抓起谢长宁的手把她从地上拖起来。
谢长宁拼命挣扎大哭,“你放开我!我讨厌你!你何必为他狡辩!你爱慕他,他自然什么都是好的!”
颜端见闹的不像话,三两下将谢长宁拉到自己身后,“临霜郡主,请你理解郡主新丧之痛。她不愿意回乌特丹,那就随我们回南昭。她跟着我走,自然受我柔然庇佑。”
陆临霜冷静的看着他,“她必须回乌特丹。如果我带不回去她,谢长显会亲自来带她回去。你应该清楚他什么性子。到时候,就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
谢长宁双手紧紧抓着颜端衣襟,额头抵在他背上瑟瑟发抖,哭的泣不成声。
她十分害怕。
心底叹了口气,颜独,“我不能把她交给你。”
解忧道,“你若强行带走长宁,那就是和大昭,和北燕,和柔然对立。”
陆临霜缓缓抽出腰间长剑,“不必多,动手罢。”
颜端知道若不将她逼退,今日定然无法前进一步,正要抽出腰间长剑,解忧按住他手臂,“你一个男子,胜之不武。”
着举剑,“听青霜剑乃下至宝,我来领教下。”
颜端急了,“湘湘,你手臂伤还未痊愈,不能和她硬碰硬!我来!”
解忧道,“不碍事。”
陆临霜不答言,手腕微动,挽了个剑花便直刺解忧喉咙。
她和谢长显剑法相通,出手又快又狠,看的颜端一颗心跳到嗓子眼。
解忧轻轻松松化解开,也直刺她要害,用的便是陆临霜刚才的剑法,倒让陆临霜神色微变,待发觉是她现学现卖,她出剑越发快。
她快,解忧也快,两人片刻间已交手几十个回合,这已经不是她二饶较量,而是两个国家的。
她们心中清楚不能失败,因此都拼尽全力,招招致命。
颜端和谢长宁看的心如悬旌,目不暇接,好几次颜端都想拔剑助解忧一臂之力,可只能强行按捺住。
解忧自幼得名师教导,她又刻苦,据他观察,湘湘虽快不及陆临霜,但胜在灵敏,陆临霜剑快也沾不到她要害分毫。
倘若湘湘落了下风,他就立即出手。
两人打的难解难分,周围一片惊呼喝彩声,解忧虚晃一招,竟然举剑向陆临霜剑上砍去!
陆临霜大吃一惊,忙收手回身,解忧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手中剑已砍下去。
“铛!”
陆临霜长剑应声而断,解忧又一剑刺她手腕,陆临霜十分被动,只得再退一步,险险避开解忧剑锋。
解忧这一剑让局势瞬间明朗,颜端忍不住要击节赞叹了!湘湘是如何想到斩断陆临霜长剑?
那青霜剑是下名剑,怎么被湘湘一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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