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伤痕做下记录,宋怀瑾则打量着灵堂内的布置,这时院子里扎纸扎和灵幡的两个小厮忽然说起了话。
“咱们赶得及吗?午后便有客人入府祭奠了,大公子也不多叫几个人来帮忙。”
“就是怕来不及咱们才不敢歇手啊,二公子这事出的突然,府内忙乱的很,夫人和伯爷身体不好,光是主院就留了多少人呢,大公子从前又不管事,自然有调派不周之处。”
“既是人手不足,大公子昨日午间怎还将胡芩发派出去了?”
“谁知道大公子让他去做什么,竟还给他许了假让他回老家去,这下好了,他的活儿都要咱们替他来做。”
“不愧是大公子身边的心腹,这种时候也能离府归家的,这家里以后便是大公子做主了,咱们以后也得惊醒些了……”
不高不低的对话传入堂中,正在复验的戚浔被勾起好奇,她抬眸朝外看了一眼,问起留下的那个小厮,“敢问胡芩是谁?”
小厮忙道:“是大公子的随从之一。”他朝那二人看了一眼,知道是他们的话引得戚浔奇怪了,便接着道:“昨日午间,大公子令他出门办差,又给他准了半月假期,他跟了大公子多年,许是老家有急事吧。”
小厮们日日在一处,谁得了什么差事,谁得了什么赏赐,皆是瞒不住的,戚浔下意识问:“你知道是什么差事吗?”
小厮摇头,“这个小人们便不知了,也不好多问。”
不是明面上的差事?戚浔心底疑窦微生,“是什么时候将他派出去的?”
小厮回忆道:“就在午时之后。”他忽而想起来,“那会儿诸位差爷还未离开伯府呢,大公子吩咐他办差,他照例直接从侧门走的。”
戚浔不由和宋怀瑾对视了一眼,在他们离开之前?当时他们在凉亭之中等候宋怀瑾,还和杨松说过两句话,那之后杨松进了偏堂,还让小厮给他们送了点心果脯,后来杨松去了何处他们未曾注意,那时候杨松能吩咐小厮去办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