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明白,若得了进展会来府上告知。”
眼见夜色已深,宋怀瑾与淮阳侯与钱氏告辞,带着众人直回大理寺。
勤政坊距离大理寺本就不远,两炷香的功夫不到,一行人便重返衙门。
刚一进门,便看到朱赟在堂前候着,见到他们回来,立刻上前道:“大人,我们从芷园回来了,王爷和覃大人也在里头等着。”
傅玦正在和覃文州说话,宋怀瑾带着众人进门行礼,傅玦看了他们一圈,“所得如何?”
宋怀瑾先将婢女们所言和发现余月芙有堕胎之行道出,傅玦和覃文州顿时齐齐色变,他又看向戚浔,“戚浔说说你在余月芙寝处所见。”
戚浔上前,将发现的字画和余月芙这半年间习性变幻道来,又接着说:“瞿嘉学或许当真对余月芙有意,只是今日他说的太少,略显古怪,明日可去他府上查问查问,再者便是余月芙这半年的性情变化,若她是去岁夏日与人生了私情,那么,那人必定在她当时见过的人之中,且见过的次数不少。”
“除此之外,她每次性情转变必定有契机,还有换药丸,以及城外庄子上小产之事,皆存诸多疑问,卑职还在想,之所以碧云几人都全无发现,是否那人是与死者常常相见,却不会惹大家怀疑之人。”
傅玦和覃文州静静听着,因事发在京城,覃文州纵然不查这案子,也颇为关切,他忍不住道:“死者与各个世交好友之间来往频繁,且牵扯颇多权贵,既然她是从去年夏天开始生变的,那不如从去年夏天开始查?”
宋怀瑾应是,“此外我们还发现余月芙在过年之前求过符文扎过小人,像是要诅咒谁,明日南柯去青云观查扎小人的符纸,看看余月芙是何目的,我带着其他人去各家走访,弄清楚她们这多次聚会都见了哪些人,我猜余月芙或许是以多人聚会为掩饰,达到与某人见面的目的,再趁着自己单独外出时与人私会。”
“王肃带人去仁心堂走一趟,看看当日余月芙去配药是何种情形,我猜她根本不曾让大夫问脉便直接开药,而后不知在何处换了药。”
“那些药丸价值不菲,且余月芙必定用过更烈性的药,最好能找到是谁给她问脉给她配药,她的婢女说她当时两个多月未见月信,那有孕应当不超过三个月,若非大夫给她问脉,总不至于是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孕的。”
宋怀瑾做出这些安排,又看向傅玦,“王爷在芷园可有所得?”
傅玦道:“回芷园时,朱赟已经查问完了工匠,他们无人在白日见过余月芙,除了孙菱提过的两次游园,其他也只有离得近的几家人去园内看过,因如今还未修葺完,大都是看几眼便离开,并无久留之人,基本可以断定,余月芙出事是在三月二十六日晚间,除此之外,园子里暂时未发现有何赤色红土。”
戚浔想到碧云提到过的镯子,“今日碧云还提到一事,说余月芙手腕上戴着的镯子,本是一对,可前次跟着郡主去芷园游园之时,其中一只镯子遗失了,那对镯子是余月芙自己出府买的,她十分喜欢。”
傅玦疑道:“镯子在芷园遗失了?”
戚浔点头,“极有可能,并且那镯子的来路也需查证。”她将拿回来的妆奁盒子打开,“这其中的玉雕,乃是新手所造,略有粗糙,可余月芙爱不释手,多半是心仪之人所赠,那镯子的雕工虽是精巧,却不一定是她自己买的,时间是在腊月初,只可惜她并未告诉侍婢们是在何处买的。”
宋怀瑾便道:“明日将她常去的铺子都走访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说至此他长叹一声,“这案子比定安伯府的案子还要复杂,且不知要牵扯出谁家来,王爷,您如何看?”
傅玦道:“既是命案,牵扯出谁家也不能姑息,你安心办案,但有拦阻,也有本王在。”
宋怀瑾得了定心丸,只觉大理寺有了倚仗,“有王爷坐镇就再好不过了,想来他们知道是大理寺和刑部一同查办,也不敢推搪敷衍。”
见夜色已深,宋怀瑾便道:“既如此,今夜便先下值,明日各司其职,务必令案情有所进展。”
众人应是,纷纷告辞退下,覃文州亦起身归府,宋怀瑾忙去送他。
戚浔收好妆奁盒子,心底却有些疑问,她落后一步问傅玦,“王爷,那园中当真没有红泥?”
傅玦应是,他看出戚浔疑虑在何处,便道:“红泥不一定是在园内沾上的,三月二十五那夜,余月芙还不知去了何处,或许是在那时沾上的也不一定。”
这亦是戚浔所想,她将妆奁盒子抱起,“那卑职便告退了。”
“慢着。”傅玦叫住她,“适才去侯府,可曾受欺负?”
戚浔心弦微动,抬眸便对上傅玦温润的眸子,她忙道:“没有,的确见到了那日遇见的两个妇人,她们已经得了教训,如今又知道卑职确在大理寺当差,并不敢如何。”
傅玦颔首,却不再多言,“天色晚了,归家去吧。”
傅玦似乎有事与宋怀瑾相商,并不着急离开,戚浔看他一眼,莫名觉得承了他的关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