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苦02(2 / 4)

至今还不曾定案?”

孙律默然一阵,“因潘霄汉不承认自己私吞税银。”

傅玦便问:“那税银是如何消失的?”

孙律唇角微抿,“此间内情不便告知你们,不过如果凶手当真是为了潘霄汉而来,那只有一个可能——他的幼子潘若愚。”

“我们抄家之时,潘家上下尽数捉拿归案,潘夫人,以及潘霄汉的长子长女皆落网,唯独这个幼子潘若愚当时不在府中,在外求学,大抵是听到了风声,我们赶到书院之时,此人已经逃跑,我们与禹州府衙合力追捕,最终未查到其下落,若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救潘霄汉,那只能是他了。”

宋怀瑾忍不住问:“他是觉得有冤不成?”

孙律冷冷一笑,“潘霄汉在任两年,税银却凭空消失,怎么判他都不冤枉,这个潘若愚也算个读书人,即便是要喊冤,却要用这样残忍的法子?”

又看了一眼手中这封信,又将信封和信笺纸分别打开细细查验,却未查出有何古怪,孙律道:“放人是不可能,如今你们都在,想来也能尽快找到凶手,如若不然,拱卫司也可与你们一起探查,现在可有线索了?”

覃文州摇头,“还没有,凶手下毒不算麻烦,几乎没有在现场留下什么罪证,我们如今打算细致的摸排,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踪迹。”

孙律一听便知道他们用的是最费时费力的法子,这时傅玦道:“你怀疑此人是潘若愚,对此人可有别的了解?这潘家是何来历?在京中可有故旧?”

孙律带着人抄了潘家,对潘家自然摸了个底透,便道:“这潘霄汉本就是禹州人,十二年前高中,此后在翰林院任编修数年,后来入六部,先在吏部当值,又入户部为员外郎,最终升任侍郎,他算是寒门出身,在京中并无至亲,因家在禹州,又在户部经手诸多盐务之事,才被调往禹州。”

“禹州盐政使是个肥缺,他也是运气好,前任盐政使忽然患了大病,户部和吏部一时没有好人选调过去,看他是禹州人,便让他顶替,起初也并无破绽。这个潘若愚年过双十,已经中了举人,此前在外求学,是想参加下一届春闱。”

“他此前随潘霄汉在京中住过几年,还在白鹿书院待过两年,后来随潘霄汉回到禹州,便在禹州一处书院念书,京城之中,当只有几个师友。”

傅玦便道:“没有调查过?”

孙律摇头,“当时他逃走后,我们认为他会南下。”

看一眼信,孙律冷声道:“没想到,竟然入京了,他多半也知道此事不是那般好斡旋的,因此采用了如此极端之法,正好,这次将他捉住,反倒不必再追逃。”

傅玦道:“那我派人走一趟白鹿书院,看看与他相熟之人都有哪些,再去户部走一趟,看看潘霄汉从前走得近的人都有谁。”

孙律点头,又问:“今日送信的是谁?”

覃文州忙出声叫等在外头的衙差,等人进来提出此问,衙差道:“是一个路边的小乞丐送到衙门的,那小乞丐说送信的是个着粗布衣裳的年轻男子,在距离衙门百丈之地,给了他两文钱让他帮忙,小乞丐便乖乖来送信了。”

孙律冷嗤道:“还算谨慎,将那小乞丐叫来审问,好好问问那男子哪般模样,我看此人必定是潘若愚无疑。”

覃文州和衙差都赶忙应声,孙律这时朝外面看了一眼,“仵作在,怎么,死人了?”

傅玦颔首,“一位老者被毒死了。”

孙律听完眸色更沉,“果然是疯魔了,天子脚下,敢用这样的法子要挟拱卫司,实在是做梦,这信上,说的是两日之内放人,那他两日内必定没有动作,你们最好抓紧时间调查,若是两日内将人拿住,也好少些死伤。”

孙律将信交还给傅玦,站起身道:“事已至此,我也要回拱卫司一趟,去见见潘霄汉,他已经硬撑了几月,知道自己儿子用这样的法子救他,也不知他作何感想。”

傅玦点头,“若是得了什么信息,派人送来刑部。”

孙律应好,转身便走,覃文州送出两步,看着他出了大门,见他走了,众人才又回到堂中,李廉问道:“如何?指挥使可说是谁行凶了?”

“指挥使说有可能是这个潘霄汉的幼子,他给了些此人过往经历,可以从这个方面追查。”覃文州看向傅玦,“王爷,那如今,咋们如何安排?”

傅玦道:“让大理寺派人去白鹿书院,宋少卿知道查问什么,至于城中摸排的事,交给江默和李廉,若得了什么信儿,便送来刑部衙门。”

众人齐齐应声,傅玦又道:“眼下两日或许是安全的,要尽量在这两日找到凶手的线索,否则他当真可能再次投毒。”

时辰不早,既已分工,宋怀瑾三人自然各自成行,离开时宋怀瑾看向戚浔,“行了,这差事便用不着你了,你要么回衙门,要么回家也成,你伤还没好,便不必跟着跑了。”

戚浔自然道谢,不多时,周蔚和王肃跟着宋怀瑾离去。

戚浔来时是骑马而来,这会儿便朝外走,没走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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