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牵机04(3 / 4)

此案你与宋少卿皆尽心些,你也看到了,此事起因在我,若不能破案,我心底实在不安。”

傅玦连忙应下,长公主遂叫了孙菱准备打道回府,明日再来,孙菱本还不愿走,傅玦道:“天色太晚,衙门的人也要歇息,你留在此处做什么?”

孙菱没法子,只好跟着长公主离开。

话虽如此,傅玦却不打算走,望月楼一楼西厢被当做临时停尸之地,傅玦则进了东厢,他拿出早先画的园景图,又拿出那五人写下的证供,却未找出错漏来,再想到杜玉萝和吕嫣的证词,只觉不可思议。

宋怀瑾见傅玦面露沉色,便道:“王爷,她们之中必定有人说谎,否则怎么刚好对上了?”

“要么是她们之中有人说谎,要么,是有人做了假人证。”

傅玦语声沉重,戚浔站在门边,听到此话缓缓退了出来,她重新入西厢,戴上护手,再度验起齐明棠的遗体。

遗体上的瘢痕仍然浅淡,若是忽略齐明棠额上的可怖伤口,她容色只像是病患睡着了一般,然而除了衣物上的污渍,她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线索。

戚浔再次从头到脚看下来,连绣鞋鞋底的土渍也未曾放过,然而仍然毫无发现,她在园中走动之地不少,些许土渍并无异常,略作思忖,戚浔除去齐明棠外衫,仔细检查她四肢、颈背胸腹等地的淤伤,又拿出白醋尽数涂抹在淤青不明显处,而后静待。

片刻之后,果然伤处皆明显了几分,此时,她右手腕根到掌心的一段淤痕引起了戚浔注意,跌落时,她曾撞在楼檐上,落地之时,更令腿骨折断,因此身上淤青不少,但这一段划痕正处掌心,不像猛地碰撞留下,更像是与人纠缠之时被对方划伤。

正沉思时,外间传来说话声,宋怀瑾对傅玦提出告辞,又问道:“戚浔去哪了?”

戚浔闻言替齐明棠系好衣衫,忙道:“我在这里。”

傅玦这时道:“本王送她归家。”

宋怀瑾点头应好,带着周蔚几个出了门,刚走出望月楼,周蔚便闷不吭声不断回望,宋怀瑾在前听见他脚步迟滞,不由回头拍了他肩头一下,“你小子看什么,咱们白日可还有差事,还不快些,我看咱们也别回家了,直接回衙门养个神作罢。”

周蔚唇角紧抿,犹豫几瞬道:“大人怎不问王爷如何得知消息的?”

宋怀瑾扬眉,“难道不是王爷消息灵通?王爷管着议和之事,齐姑娘出事,总是对议和无益的。”

周蔚听着这话更郁闷了,“不是,是我去找戚浔之时,发现王爷就在戚浔家里,这才得知上林苑出事了,深更半夜的,王爷怎会在戚浔家里?”

宋怀瑾一愣,却又不见太多惊诧,见周蔚似乎想不通,他拍了拍周蔚肩头,“这……或许是刑部有什么差事呢?此事你可别乱说。”

周蔚眼底瞬时放晴,“是刑部有差事?”

宋怀瑾无奈的撇开目光,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然呢?反正就那么回事,行了,别想这些了,回衙门歇觉。”

……

戚浔出来时,便发现大理寺的人都走光,傅玦看向她身后,“验出什么了?”

戚浔忙道:“发现了一处古怪伤痕。”

二人进得西厢,戚浔指着齐明棠右手道:“这伤痕原先不明显,眼下看的分明,齐明棠坠楼之地的栏杆光滑如新,并无可划伤之处,而这伤痕划得不轻不重的,我怀疑是与人争执之时留下,极有可能是某种饰物。”

傅玦狭眸,“发簪?”

戚浔摇头,“无法确定,若是发簪,而凶手又有杀人之心,何不用发簪伤人?但死者身上没发现任何戳刺的外伤。”

傅玦认同此言,转眸看向齐明棠的面容,缓声道:“若她不出意外,嫁去西凉的人选便是她。”

戚浔朝外看了一眼,因门外守得有御林军,压低声音道:“那岂非是内定了她?”

傅玦点头,他适才去撷芳馆之时,听见了屋内齐家人的哭诉,说太后对齐家早有许诺。皇后说的考量虽然合情理,但如今齐家在朝中并不掌权。

相反,镇南将军手握兵权,再加上吕老将军,在世家之列,仍然分量极重,而吕匀昉镇守岭南,并未与西凉人交过手,也不会被西凉人如何憎恨,说吕嫣会被西凉人忌惮,可换个说法,她嫁去西凉,因父亲手握重兵,而西凉人本身尊崇武道,她也更不易被西凉人薄待轻视。

傅玦想不通太后为何早早定下了齐明棠,但命案当前,他不愿深究此事,见天色不早,便道:“稍后会有人送冰盆来,遗体保存得当,明日便可再验,眼下该归家了。”

戚浔应是,随傅玦出门来,傅玦一边走一边吩咐林巍去交代园内御林军如何守夜,自己则带着戚浔出上林苑大门上了马车。

驾车的是楚骞,待马车走动起来,戚浔忍不住低声问:“明叔入拱卫司监牢会如何?”

傅玦道:“孙律行事极有分寸,既然只抓到了一人,他便不会要此人性命,但吃些苦头难以避免,今夜我会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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