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到底是否和瑶华之乱有关,还要等抓到正主才知。”
宋怀瑾说完,便给大家分派差事,又嫌那佛经碍手碍脚,拿起来不知扔在何处,想了想吩咐外围的戚浔,“拿去班房和其他证物放在一处——”
戚浔应声接过,自去跑腿,等她回来,便见宋怀瑾已经指派完毕,大家各有目标之人,正陆陆续续的离开衙门,戚浔未被指派,便站在门口看着众人先后离去。
……
刑部衙门里,傅玦正在和孙律说话,孙律凝神道:“你这法子可有用?万一内奸真是此前抓到的那个周蔚,还不如直接用刑令他招供。”
傅玦摇头,“不是周蔚。”
孙律微微眯眸,“如此肯定?那这便是说,你已经有猜测了?”
“的确有猜测,但是不是,还得验证之后才知。”
孙律便觉十分纳闷,“如何知道的?”
傅玦这时朝门外看了一眼,“起初与大理寺办案之时,略查过几个人的出身,当时倒没觉出什么,可放在此案情境之中,便觉得可疑了。”
还未到证明之时,傅玦不愿多言,又问他,“初二那日可安排好了?”
孙律道:“太后的意思,最好布下重兵,但此番声势颇大,那些人只怕早有察觉,不会轻易送上门来,因此,这布防最好在暗处。”
傅玦道:“到时人从拱卫司牢房之中押送出来,又是瑶华之乱的要犯,百姓们必定会簇拥围看,你多安排人手扮做寻常百姓,那些人也发现不得。”
孙律冷静地道:“百姓围看不是好事,且此番我心底并不安稳,你说此案有疑,又和齐明棠、吕嫣二人被害有关,若是真的,那隐藏幕后的那人,身份必定尊贵无匹,这样一个人掩藏面目搅弄风云,实在令人如芒在背。”
“初二还是太后寿辰,寿宴开在戌时,太后令我捉拿陆氏后人当做贺寿之礼,若当日毫无所获,晚间只怕无颜入宫——”
傅玦沉吟一瞬,“太后仍是不信当年的案子有误?”
孙律摇头,“如何能信?当年除了二殿下之死,朝堂后宫局势皆是复杂,到了如今,太后只剩下赶尽杀绝的执念,自然不可能接受当年是误判。”
“那当年那些人便只能被冤枉?”
孙律盯着傅玦,“你似乎越来越看重旧案了,是为了查此番的案子,还是想拼着王府之尊将当年的案子捅出来?”
傅玦弯唇,“拼着王府之尊够吗?”
孙律眉头皱的更紧,“够不够我不知道,但傅氏会很惨。”
傅玦起身走到窗口处去看天色,“那便希望此番安排一切顺遂。”
……
大理寺众人跑了一日,到了傍晚时分,才陆续归来,因查探之人位份不高,各处皆有所获,不查不知,这一查,方才知道京城衙门的小吏们,多少都有几个王公贵族的远方亲戚。
宋怀瑾回来之后,一边令众人汇报,一边令戚浔记录在案,待众人齐齐说完,果然看到有几家与此案有关。
王肃指着其中两家,“这个人是淮阳侯府余家的旁支,这个是前振国将军樊家的远亲,这两家,在淑妃娘娘生辰宴那日都入宫过,乞巧节夜宴当日,这两家的夫人也都去赴宴了。”
宋怀瑾望着名单若有所思,又点头,“行了,今日跑了一日,都辛苦了,我稍后去一趟刑部向王爷回禀,你们都下职吧,剩下未查问出的,明日再探。”
日暮西垂,众人也都盼着归家,纷纷应声离去。
戚浔又帮宋怀瑾写得工整了些,“卑职与大人一道去刑部吧。”
宋怀瑾自然无异议,等到暮色初临,二人出了大理寺正门,直往远处的刑部而去。
这日是七月最后一日,初秋的夜晚微有凉意,沿街许多衙门都已经关门落锁,偶尔能看到一二衙司大门仍然开着,里头亮着灯,暖黄的微光从半掩的门缝里流泻而出。
见到傅玦之时,他已等候多时,宋怀瑾那份名单揣在袖子里,根本未曾回禀,傅玦看了一眼天色,令二人落座,“时辰还早,不着急。”
宋怀瑾忙道:“王爷为何料定是今日?”
傅玦语声沁凉,“再晚就来不及了。”
宋怀瑾有些坐立难安,戚浔也面露愁容,几人在堂中候着,直等到了二更时分,林巍从外快步而入,“王爷,出现了——”
几人立刻起身,傅玦不做犹豫地带着人朝外走去,宋怀瑾紧张地握紧刀柄,戚浔一颗心也砰砰直跳。
同一时间的大理寺后墙之外,一道黑影在墙下徘徊,足足徘徊了一盏茶的功夫,确定衙门里无人之后,才趁着夜色,利落地翻入了高墙之内。
来人身形挺拔,步伐敏捷,落脚之地正是那堆满腐木的后院,他无需多看,径直朝前院走去,衙门大门早已落锁,各处班房值房也关门闭户,黑漆漆的夜幕之中,他的脚步像猫儿一般无声无息。
他目的分明,准确的摸到了左厢房第二间值房,此处乃是当前查办之案临时存放证物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