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修知道这案子内情,也知道戚浔的姐姐也是被害死,便道:“此人心狠手辣,处斩也难赎罪,谁家没有夫人没有女儿呢,便是我听着都恨的牙痒痒,希望他下辈子可千万别要投生为人了!”
宋怀瑾也安抚戚浔,“的确难以平怒,不过这是最快的判罚了,此外,那杨咏的叔父没想到杨咏如此丧心病狂,答允给受害的三家赔偿些银钱,京畿衙门那边正在与其商谈,或许明日便会让你去一趟衙门,死者已逝,活着的人得些补偿也好。”
戚浔自然不贪这份银钱,便道:“我姐姐的丧事已经办妥了,我的那份给冯筝的母亲吧,她不知病的如何,廖晚秋那份给谁呢?”
宋怀瑾叹了口气,“今日在刑部和李廉碰头,听他说冯筝的母亲有些不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冯老爷出来,又说廖晚秋的身后事是她姑姑给办的,她哥哥嫂子就搭了一把手,所以覃大人做主,赔给的银钱也交给她姑姑。”
戚浔只觉如此有理,宋怀瑾又道:“你的银钱还是自己拿着好,实在不要,明日衙门派了人来,你再和他们说。”
戚浔自然应是,魏文修见他两手空空,便道:“怎么没将卷宗带回来?”
宋怀瑾道:“刑部还有些章程要走,明日……明日只怕不成,后日或许能送来。”
魏文修听他那断句便觉古怪,“明日怎地不成?”
宋怀瑾闻言却迟疑起来,甚至看了戚浔一眼,戚浔被他看得莫名,便也好奇的看着宋怀瑾,宋怀瑾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明日不知办不办的完,若办完了,明日王爷下午有事,据说不在衙门。”
魏文修和戚浔仍然望着他,宋怀瑾只好道:“刑部的主簿说的,说听见林巍问王爷明日出宫之后要不要先去上林苑,据说长公主在上林苑设宴,请了许多京城的世家公子小姐,王爷得陛下看重,和忠国公府、公主府都走得近,自然也要去的。”
戚浔还没听明白,魏文修先笑了,“原是如此,听闻长公主十分爱给身边人牵红线,没想到竟是真的。”
戚浔适才只当听个乐儿,待魏文修如此一言,她还有何不明白的?
乞巧节设宴,又邀了那般多门当户对的公子小姐,其用意还有何不明?戚浔前日听见周蔚和谢南柯的议论,便十分明白傅玦早晚要议亲,却没想到来的这样快,她使劲牵了牵唇,嗨呀,也不知傅玦会心仪哪家小姐……
宋怀瑾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两眼,摇了摇头没多说。
戚浔留在班房,忙到无事可做,魏文修欣慰的看着她,“到底是姑娘家心细,这些活计做的细致周全,大理寺只给你一份俸禄,那是大理寺赚了。”
戚浔赔笑,她自然不是白忙的,衙门库房放着许多旧案卷宗,她早得魏文修信任,也好以备不时之需。
至太阳落山之时,戚浔被迫下值。
刚走出衙门,戚浔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林巍刚催马到衙门之外,看到戚浔出来,当即露出惊喜之色,“看来我来的刚好!再晚一点就碰不着你了。”
戚浔有些意外,“林侍卫是来找我的?”
林巍翻身下马,“是王爷有事吩咐,王爷这会子入宫了,不然要亲自过来的。”
戚浔抿了抿唇,“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王爷说明天下午来衙门接你下值,让你莫要早早走了。”
戚浔微愣,“王爷不是……”她顿住,又垂眸想了一瞬,再抬眸时,便问林巍:“王爷可是有何要紧事?”
林巍笑,“倒也不是要紧事,不是办差,你莫怕。”
戚浔扯了扯唇,“不是要紧事的话,那就不巧了,明天我应了周蔚的约,他说要去什么洛神湖,我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不能食言……”
戚浔露出歉疚来,“若王爷有何吩咐,后日我去刑部跑一趟?”
林巍惊道:“周蔚让你去游洛神湖?”
戚浔往衙门内看了一眼,心底有些发虚,面上却十分镇定,“不错,烦请你帮我告罪。”
林巍一时不知该如何办了,又道:“那你眼下可有事?这话你还是自己去和王爷说,你不如随我去王府候着。”
戚浔听得头大,忙将草龟生病的由头搬出来,林巍更为诧异了,戚浔叹了口气,“我还得往城南跑一趟,去花鸟市上找会养的人问问。”
她翻身上马,“时辰不早,我先走了。”
林巍“哎”了一声,却见戚浔扬鞭而行,很快便疾驰出一射之地,林巍没法子,只好又回了宫门候着。
傅玦从宫中出来之时天光已是晦暗,一看到林巍,傅玦便觉不妥,待上了马车一问,傅玦顿时暗了眸子,“周蔚?”
林巍紧张的点头,又道:“属下本来说让她来王府候着,等您回来了自己给您说,结果她说她养的草龟病了,想去城南找个懂行的问问。”
傅玦彻底的黑了脸,他比不上周蔚就罢了,难道他还及不上一只草龟?
……
戚浔一路策马往城南来,既撒了谎,不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