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惊华!
七情苦
管事的面色微变,朝傅玦解释道:“是世子带回来的姑娘,她有气喘病,已经发过两回,没想到又发了。”
傅玦蹙眉,“那你去看,我自去书房找孙律便是。”
管事应是,忙吩咐丫头道:“快出去套个车请大夫,这病能要人命。”
那丫头也怕的不行,提着裙摆便朝外跑,戚浔眉尖微皱,心道难道真要出人命不成?她略一犹豫看向傅玦,傅玦见她神色便知晓她想做什么,遂道:“请大夫也需要些功夫,带我们去看看,我们的仵作姑娘会些医理,看看能否帮得上忙。”
管事自是欣然:“好好,王爷这边请,”
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却是越走越偏,院阁楼台虽然还是颇为精巧,景致却不佳,好似下人住的地方,没多时到了一处偏院前,正走到院门口,便听见屋内有女子疾呼声。
“快,她喘不过气了,不如将人背出去?”
“那要等世子拿主意的……”
管事的跑快几步到门口,“淑儿姑娘怎么样了?”
屋内二人看到管事,像看到了救星,“赵管事,快看看她吧,我感觉她要死了。”
赵管事走上前,只见叫淑儿的姑娘浑身抽搐的躺在床榻上,喉间喘鸣声不断,面上满是冷汗,面皮与嘴唇都是青紫之色。
戚浔进门也看到这般场景,立刻道:“别让她躺着,将人扶起来坐着。”
戚浔话音落定,赵管事赶忙指使另外两人,“还不帮忙?”
三人合力将淑儿扶起,戚浔又拿过一旁的枕头放在淑儿怀中,“让她佝着肩背,帮她顺气,她平日里可有常用之药在身边?”
“好像有……”
一个姑娘想起来,立刻去一旁翻箱倒柜,没多时拿出个玉瓶来,“我看到她此前难受的时候吃过这药,可眼下她这个样子,这药有用吗?”
戚浔打开药瓶轻嗅,只觉一股子沁凉通透之意扑面而来,便道:“大夫没来之前,只能如此一试了,这药多半是清心顺气的,聊胜于无,掰开她嘴巴。”
一人扶着淑儿,戚浔和另外的姑娘一起合力,总算将药丸给淑儿喂了进去,她喉间喘鸣声一弱,轻微的咳嗽起来,随之人身痉挛缓缓平复,靠在一个姑娘身上深长的呼吸,好似缓了过来。
她整个人冷汗淋漓,好似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意识还未清明,眉尖痛苦的拧在一处,戚浔道:“就让她坐着,莫要躺,再将门窗开着通风,多的我也无能无力,等大夫来给她开药。”
两个姑娘见淑儿缓解大半,自是喜出望外,赵管事也呼出口气,“多谢姑娘了,身边没有这样的病患,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戚浔道:“我也只会些医术皮毛,举手之劳罢了。”
傅玦站在门口看着戚浔救人,眼瞳深湛,这时,外头国公府小厮道:“世子来了!”
傅玦回头,果然见孙律赶了过来,自然是听说这位淑姑娘犯病,他们过来帮忙了。
“怎么来了这边?”孙律往门口来。
“你这位……”傅玦本想说“爱妾”,可见府内人都称“姑娘”,便知道孙律还未给她们名分,便道:“这位姑娘气喘病犯了,说很是凶险,我想着戚浔会些医术,便先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孙律走到门口来往里看了一眼,问赵管事,“如何?”
赵管事指着戚浔道:“多谢这位姑娘,用了些法子让人缓过来了。”
孙律往叫“淑儿”的姑娘身上看了看,又打量戚浔,戚浔忙对孙律行礼,孙律道:“不必多礼,没想到你还会医术,今日倒是多亏你。”
戚浔道“不敢当”,孙律便对傅玦道:“等大夫来看吧,我们去书房说话。”
一行人朝外走,这时,床榻上的淑儿忽然挣扎了一下,扶着她的姑娘忙道:“你别怕,待会儿大夫就来了,莫要说话!”
戚浔闻声驻足,转身之时,正看到淑儿虚虚睁着眸子朝她看来,这时傅玦在外道:“戚浔,走了。”
戚浔应了一声,跟在傅玦身后离开了偏院。
孙律走在前道:“怎么这个点儿过来?我去见了潘霄汉,可此人是个硬骨头,知晓有人为他犯事也不松口,并未交代出什么。”
傅玦眉眼微沉,“他一个文臣,嘴巴这样硬?你们拱卫司的手段我可是知道,进了你们的大牢,几乎没有人能守住秘密。”
孙律沉声道:“这案子不是寻常的官场贪腐,他的性命也要留着,因此不能下重手,他在牢里已经想自戕几回了,他不怕死。”
傅玦咂摸片刻,“看来这案子的确有不小的隐情。”
孙律直接避而不谈,待到了书房,直接问道:“说吧,你想做什么。”
傅玦落座后道:“我想见见潘霄汉,亦或者潘家其他人。”
“这不可能。”孙律拒绝的果断。
傅玦挑眉,朝谢南柯招了招手,谢南柯立刻掏出片刻前画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