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郡主失踪算起来十来天了,就没有丝毫线索?”
王肃道:“当日在城南那廖家铺子发现郡主卖了首饰之后,又在永昌坊临近御街的一家客栈找到了一个人证,是客栈的小二,说当时雨很大,郡主去客栈,本是要住下的,但是不知怎么忽然变卦了,又转身走了出去。”
谢南柯道:“那家客栈是整个永昌坊生意最好之地,郡主或许是觉得住在那里会被找到,那时候已经快到二更,大街上又下雨,再没有人看到郡主去了哪里。”
宋怀瑾皱了皱眉头,“时间太久了,如果再没消息,那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戚浔听着心底也生出不祥的预感,而谢南柯和王肃下午还要去国公府面见孙律,也不敢在衙门久留,很快便离开,今日天色虽是阴沉沉的,却未再下雨,戚浔想到戚淑的丧事,便与宋怀瑾禀明。
一听此事,宋怀瑾又怜惜起戚浔来,“你师父过世的时候,你已经经过一次丧事,此番可知道如何办?”
戚浔道:“大抵知道,今日先去采买棺椁,丧事办的简单些便可。”
宋怀瑾想了想,“城南有处铺子我还算熟悉,不但卖棺材,还帮忙制备丧仪,到时候还能帮你送出城下葬,你去找他们便是。”
宋怀瑾报了一处地方,戚浔听来也觉如此最为便利,便欣然应允,宋怀瑾见状径直让她下值自去制备丧事,戚浔道谢,出衙门直奔宋怀瑾说的那处棺材铺。
宋怀瑾说的地方正是在长平坊,戚浔前次办案在长平坊来回几次,对此处也算熟悉,过了西市,再过平宁坊,眼看着就要入长平坊了,戚浔却忽然看到几道熟悉的身影。
几个男子御马在前,虽着周人便袍,可耳朵上却挂着耳坠,身形也颇为魁梧,戚浔再仔细一看,正是在凤凰池会馆见过的西凉护卫。
她心底微动,又忽地想起宋怀瑾和周蔚说的话,前次他们在长平坊查问私塾和书局之事,曾看到过西凉人的护卫进了长平坊一处民巷。
西凉人有好端端的凤凰池会馆住着,为何会去外面的民巷?
长平坊的民巷多为寻常百姓所有,既没有王公贵族的宴饮,也不是寻欢作乐之地,那西凉人是为何而去?
戚浔下意识跟了上去,可她今日未曾催马,刚跟着他们走了一条街,这几人便消失在了长街尽头,戚浔走到街角时,便见转角之后又是一道街口,东西两个方向,根本不知他们去往何处。
戚浔有些失望,只好作罢,又朝着那棺材铺而去。
刚走到棺材铺之前,戚浔便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在外候着,她仔细一看,竟然当真是临江王府的马车,戚浔心底跳的有些快,等快步走到跟前,一眼看到了林巍。
林巍也看到了戚浔,“戚姑娘,我们等了你半天了!”
戚浔很是意外,“林侍卫怎在此?”
林巍笑,“今日王爷先去的京畿衙门,得知你回了大理寺,便又去了大理寺,谁知道还是去晚了,宋少卿说你来了城南,我们又赶过来,却没想到这次倒是比你先了。”
他说完,车窗帘络被掀起,傅玦坐在马车里看着她,“上来说话。”
戚浔指了指棺材铺,“我是——”
林巍道:“你不用管你姐姐的丧事了,王爷都安排好了。”
戚浔更意外了,她愣了片刻才上马车,刚坐定,便忍不住低声问:“王爷怎连戚淑的丧事都帮我安排了?”
傅玦道:“她的丧事值得你亲自去办吗?”
戚浔犹豫道:“但别人都知道她是我姐姐了,她的丧事便该由我来办,让王爷帮忙,旁人知道了不知会生出什么怀疑。”
傅玦失笑,“难道如此就怀疑你们不是姐妹了?”
马车辚辚动起来,戚浔道:“会显得我颇不尽心。”
傅玦望着她,“我替你尽心便不是尽心吗?”
戚浔眼瞳微睁,别的忙也就罢了,若连家里人的丧事都帮她管,这也太暧昧不清了……
戚浔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不知这话该如何接,傅玦看在眼底,转了话头问她,“怎么来的这么慢,本以为路上能碰见你,却也一路不见人。”
“那一定是错过了。”戚浔想到西凉人的行径,越发觉得古怪,而傅玦是最好的
“告状”对象,于是忙道:“我刚才在路上看到了西凉人。”
傅玦有些意外,“西凉人?”
“不错!前次少卿大人带着人查冯筝的案子之时,也看到过西凉人进长平坊一处民巷,刚才我走到路上,也看到西凉人进了长平坊,但我跟不上,并不知他们最终去了何处,按理说西凉人住在凤凰池会馆,除了出来游玩作乐,不会去别的地方才对,但长平坊一来没有烟花柳巷,二来也无风景名胜,怎会再次前去?”
戚浔一口气说完,傅玦的神色果然瞬间凝重起来,戚浔也跟着面色微肃,忍不住道:“莫非……西凉人有何图谋?”
半年之前,两国兵马还打的你死我活,西凉人悍勇难挡,又心狠手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