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好放心,她再也不会威胁到你了。”
戚浔将茶水送过去,也不隐瞒,“戚淑的丧事我来操办,今日本是想去给她制备棺椁,但王爷已帮我安排好了,恰好又发现了西凉人行径古怪,我便随王爷去了王府,一番查探之下,王爷怀疑西凉人和郡主失踪有关。”
戚浔所言信息量太大,江默犹豫一瞬道:“西凉人绑架了孙菱?”
戚浔摇头,“还不知,朝中议和,西凉人利用孙菱失踪的事在和大周讲条件,孙菱失踪对他们而言是个契机,具体是不是和孙菱失踪有关,还要等明日才有结果。”
江默身在巡防营,因为孙菱失踪劳心劳力多日,此刻听闻找到孙菱有望,心底微松,却并未显得多高兴。
他看着戚浔转了话头,“傅玦为何帮你安排戚淑的丧仪?”
戚浔心底也拿不准傅玦之意,便道:“如今我与他说开了,他便更对我多有照拂,于是吩咐人帮忙。”
江默听得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戚浔已猜到他要说什么,肃容道:“兄长若要教训我,便不必多言了,这些事我未瞒着兄长,便是仍然将兄长当做自己人,走到这一步,在王爷跟前暴露身份本就无可挽回,我选择继续相信王爷,但也绝不会迫兄长与我一样,兄长若仍有疑虑,那便不该来我家里,也不必前来查问说教我。”
江默抿紧唇角,看出戚浔是真的不快,他见惯了她笑颜迎人的模样,此时见她严词以待,颇有些不惯,可他又明白,戚浔并非心志不坚好叫人拿捏之辈,从前他因此而欣慰,如今,他也因她的坚定与她生出分歧。
戚浔一口气说完,也怕自己话说得重,不由垂眸道:“即便我与兄长选择不同,但我知道我们所求仍是一样的,我想到在这世上还有人与我一样,便能平白多生几分力气,可如果兄长仍然无法接受,那便可当做从未见过我。”
江默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我的确不赞成,但事到如今,我也知道没有别的法子,退一步想,若傅玦心存歹意,见你毫不信他,或许会直接痛下杀手。”
江默对傅玦的揣测总是往坏处想,戚浔不意外,也懒得与他争辩,这时,江默又道:“我不是怪你,只是人心复杂,我早就习惯了不信他人,面上再如何忠义两全之人,也或许只是表象,但妹妹,我永不会疑你。”
戚浔叹了口气,“那兄长今日来,是为了问戚淑的事?”
江默摇头,“不,我是来告诉你,我们或许能找到一个在当年案子里作证过的关键证人。”
戚浔一惊,江默轻声道:“我的人在密州找到了当年在太后宫里侍奉的一个小太监,他的名字,你在那案卷上应该见过。”
戚浔紧张地看着他,江默道:“他叫周全福。”
戚浔迅速回想,很快,她睁大眸子道:“是那个在陆贵妃宫中搜到密谋书信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