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幕,料定方云汉是要追在凳子后面出手,于是并不硬接,身体低伏,左手火焰刀挥出,按照他的预料,应该能够击中追击过来的方云汉腰间。
哪晓得金头陀这一低头,眼前居然空无一物,只有地面上一团放大又缩小的影子。
原来刚才方云汉踢出凳子的同时已经一跃而起,从高空之中发动攻击。
金头陀背上立刻受了一记重掌,口中吐血的同时却强行转身,在摔倒地面之前左手再挥。
方云汉看得分明,右手连出三变,先是并掌如刀戳在金头陀左手手腕,接着除拇指以外,四指第一指节弯曲,如豹拳,击打在金头陀左手肘弯,第三变,五指彻底握拳,砸在金头陀左肩。
喀!!!
骨裂之声清脆,金头陀痛哼一声,口中溢出的鲜血更多了一些,眼前有衣袍下摆一角飘落。
方云汉稳稳地落在金头陀身边。
“好,好拳法。”金头陀挣扎着起身,双手都抬不起来,惨笑道,“中原果然奇人辈出,兄弟,动手吧。”
“你双手经络三个月之内也无法恢复,已然败了,还动什么手?”
方云汉酒杯中的火焰已灭,喝了一口,不剩多少酒味,但温水倒是刚好解渴。
“我只有一个问题,三次失败,你就愿意信他十年?”
金头陀张了张嘴,道:“你没有见过他,是不会懂得他有何等令人心折的风采。”
“哈。”方云汉左手一甩,完好的酒杯平稳的送到柜台上。
缩在柜台底下的掌柜和伙计听到这一声,悄悄探出头来,只见少年郎走出门外,随口道:“他请酒,赔钱找他。”
“大师,你说的所有故事里面,只有这一句话让我开始期待了。”
方云汉的声音在门外飘远,很快,马蹄声传来,远去。
金头陀坐在地面上,直到马蹄声已经彻底听不见了,才喃喃道:“你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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