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全部被你制服。”
楚南公心情微妙,就像是看一场错综复杂、反转不休,可以拖上一年半载的大戏,倏的在片刻间落幕。
虽说真拖下去未必有趣,但就这么快解决,又未免显得更无趣了。
然而,世上谁人没有故事呢,就刚才被那些农家弟子杀死的小兵,也许每一个过往的生活,都能编成一本厚厚的故事集。
但他们在田虎面前只值一剑。
那么农家这些堂主,在黄石公面前,也不外如是。
楚南公考虑到了这一点,便按耐住了现在就去探究,农家这些人复杂立场的想法,问道:“不过,要怎么把他们运到六长老的六贤冢去呢?”
“让他们自己走就是了。”
黄石公向着崖下一挥手。
众多农家高手身上的木雕,自然而然的转动了方向。
头顶同样落了一个木雕的田言提剑,从屋中走出,她双眼之中还有复杂的光芒,不断挣扎,却逃不出头顶木雕的镇压。
在木雕的指引下,所有人动作统一的向着大泽山六贤家的方向,急行而去。
楚南公提着拐杖,本想也下去看一看那奇特的荧惑之石,却见东方起了一阵烟尘。
在放马镇的东侧数里,墨家的两个人,正急速赶向放马镇。
这两个人身后约十里的地方,就是护送着扶苏的三百名影密卫,五百名重甲兵。
在放马镇的北侧,上千名黄金火骑兵,正在大秦帝国上将军蒙恬的带领下,赶来与扶苏会合。
黄石公睁着眼睛时,俯瞰扫视,如能看到这一切。
但他却闭上眼睛,又仰头看去。
闭眼也是开眼,睁开了另一种眼界。
依稀间,他看到昏漠山野水畔,一道清亮之中隐透着炽然的剑影,仿若腾云顺水,伴风而行。
一处丛林外,身如飘风越过了小溪的方云汉,若有所觉,指尖敲了敲酒葫芦,不过一个呼吸间的思忖,就顺着那种感应,换了个方向。
他本来向西,此时转向西南。
西方有放马镇,西南有白梨山。
断崖边扬起一语。
“南公,你说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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