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足,竟有一种在戏中耳濡目染、浸淫多年的意气。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金色秋这一句一句唱下来,虽然只是双手搂着袖子,站在马上,却像是昂首阔步,全副行头的在台上表演。
商队里的众人都听得呆了。
等到这一段唱完,他们也已经到了城门口。
老崔他们准备进城,金色秋就收了声,道:“既然到了,咱们就在这里暂别,诸位,后会有期。”
老崔应了一声,金色秋拨马扬鞭,不进城门,向着城东奔去。
正在检查商队车马的士兵见状,神色微变,守城的伍长立刻向老崔问道:“那是什么人,是要去哪里?”
“那是我们请来的拳师。”老崔看这些人脸色有些异样,心中微疑,却还是实话实说,道,“他是回北边来探亲的。”
那伍长追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家乡在哪里?”
老崔仔细想了想,答道:“这我也没细问,依稀记得他说,是在伏虎镇那一带吧。”
“还真是那里!”伍长看着金色秋远去的身影,脸色之中多了些悲悯。
旁边有个士卒紧张的问道:“伍长,我们要不要上报?”
“不用,将军就在那边,我们还能报给谁?”伍长摇了摇头,说道,“他反正也进不去。估计去碰个壁,就得回来了。”
老崔听的满肚子疑惑不解,禁不住问道:“几位,伏虎镇是出了什么事吗?”
伍长叹了口气,却不肯说明究竟,摆了摆手:“这些事,不是你们这些人该知道的,进城去吧。”
老崔心里头有了些不好的猜测,转过头去,却已经看不到金色秋的身影,也只好先进城去了。
这铁衣城,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最近这些年,北漠王庭派出的兵马过来攻打,总是大败亏输,所以这座城池虽是边境城市,也算极为繁荣,十分安定。
不过这一次进城,老崔能明显感觉到,城里的氛围有些人心惶惶的意思。
街头巷尾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街上巡逻的士兵好像也多了不少。
路过一条有劲卒把守的街道时,老崔还听到了一阵抽泣的声音。
侧目望去,那满街上居然都是面色颓唐,惊惶难安的人群,约莫有数百人。
其中一些小孩像是被吓傻了,失魂落魄,呆呆的被家里长辈抱着。
“这是怎么了?”
去早就定好的地方卸货时,老崔顺嘴问了一句。
那来看货的掌柜听见他的问题,就先是一阵唉声叹气,道:“你说那条街呀,那街上的,都是伏虎镇逃出来的人……”
铁衣城的东南方,马蹄飞踏,一路烟尘。
金色秋正策马狂奔,直向伏虎镇。
从铁衣城到伏虎镇的路,变化不大,区区八九里的路,根本要不了多长时间,可是,他还没到伏虎镇的界碑,就看到前方设了关卡,许多士兵持枪把守。
一个小将持枪一指,道:“干什么的?”
金色秋连忙勒马:“我是回乡探亲,就在伏虎镇,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探亲?”那小将皱起眉头,道,“这伏虎镇已经不许进了,你先到铁衣城去吧,也许你的亲人在那里。”
金色秋不解道:“怎么这么说,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打听这么多作甚?!”小将眼睛里面都是血丝,好像非常焦躁,忽然发怒,呵斥道,“让你去就去,伏虎镇那边儿不准进,里面一个人也没了。”
金色秋脸色一沉,往关卡后方看了看。
不过,伏虎镇周边刚好是林木茂盛的地方,整个镇子地势略低。
从这里看过去,只见一片郁绿带黄的秋日林景,连镇子里几家最高的酒楼,都只能隐约望见楼顶。
他没再说什么,拨马转身离开。
策马走了百步左右,金色秋没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转了个大弯,把马藏在一处林子里,从林野之间起伏无路的地方,走高窜低,向着伏虎镇潜去。
不料,等他靠近了伏虎镇之后,就发现更多的士兵在这镇子周边巡逻,一个个都非常警觉,其中还有跟普通兵卒装束截然不同的火枪营士兵。
看这个架势,伏虎镇里面倒像是真成了什么机密要害之地。
金色秋犹豫了一下,窜上一棵大树,眺望伏虎镇中的景象。
镇中一座酒楼二层,刚好有一袭鹅黄色的衣裙闯入他眼中。
“大姐!”
看到那日思夜想的身影,金色秋终于按耐不住,觑见了一个巡逻的空档,全力施展矮子功的高明腿法。
如同一只潜藏在林木间的兔子,仅悄无声息的蹬了几下,便越过了防线,潜入了伏虎镇内。
古怪的是,这镇子外面有大队的士兵巡逻把守,可是一进到镇子里面,一个士兵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金色秋穿过了几条街,不但没看到巡逻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