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蜀国的精锐,只是顶尖武将确实来了不少。从这里就知道蜀国担忧的,从来不是西牛贺洲这些小国和几个妖王。
李渔走在去皇宫的路上,突然昏沉沉的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在西牛贺洲待久了,他一时忘记了,中原已经是深秋。
夜深如墨,雪落无声。朱红色的皇宫门前,六个亲兵左手长枪,右手持火把,松脂在暗红色的火焰中“哔剥”作响。
他们身后停着一辆马车,一名巨汉护在车旁,他胸前裹着厚厚的皮甲,肩扛长枪,粗大凶狞的鼻孔中喷出柱状的白雾。
火光闪动间,稀稀疏疏的小雪缓缓飘下,岳飞和立在车前,盔甲上落了一层薄雪。
终于,“吱哑”声响,宫门洞开,一名侍卫道:“大将军,陛下有请!”
岳飞点了点头,刚要入宫,就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
一匹白马缓缓走来,这马浑身洁白,真是李渔和他的照夜玉狮子。
“岳将军?”
“李道长!”
李渔呵呵笑道:“你也来面圣啊。”
岳飞点头道:“飞从幽燕赶来,又要事禀报陛下。”
李渔说道:“那正好,咱们一起去吧。”
岳飞微微皱眉,因为他自己是走了流程的,但是李道长直接进,似乎于礼不合。
但是想到李道长乃是陛下亲近的人,肯定是百无禁忌的,说不定有陛下特许的便宜,他自己和李渔关系也不错,更不会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
走在皇宫内,李渔随口问道:“上次我举荐的那个辛弃疾,他表现如何?”
岳飞笑道:“辛弃疾是个将才,不过为人太过刚直,治军又颇为酷烈,还需要好生打磨一番,才能独当一面。”
李渔心中暗暗道,连岳飞都嫌他太刚烈,看来的确是有点过了。
岳飞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他的确是个好苗子,道长有识人之明,令人不胜敬佩。”
李渔呵呵笑道:“这不算什么,我的识人之明,最大的应验,还是鹏举你啊。”
岳飞微微颔首,自己能够这么快崛起,也是李渔的功劳。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些眼光独到。
到了殿前,岳飞神色一肃,不再谈笑,他振了振衣袖,举步踏入门内。
头顶漆黑的匾额上,“大奉殿”三个斗大的金字,被院子里的灯柱映得熠熠生辉。
李渔看着岳飞那认真的模样,也不得不跟他一样,走进殿内。
赵福金在龙椅上,托着腮十分无聊的样子,翘着脚问道:“你们来啦,来人呐,赐座。”
李渔疑惑地问道:“宝琴呢?”
自从李渔把薛宝琴弄到赵福金身边,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没想到今天没见到。
“她啊,喝的不省人事了。”
今日宝钗回府,宴请自己的亲眷,她浑身金光,不适合见人,所以请都是最亲近的家人。
偏偏薛蟠不知道从哪,弄来半瓶仙酿,十分珍贵不说,对于修为大有裨益。
薛夫人搂着宝琴,让她多喝了几口,薛宝琴挨不住这个诱惑,便多饮了几口,这会儿喝得大醉,连靴子都没脱,便和衣倒在卧榻上,睡得正熟。
“你们一起来有什么事嘛?”赵福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道。
李渔伸手笑道:“鹏举,你先说。”
岳飞也没跟他客气,点了点头,说道:“近来魏国北伐,先灭乌桓,又打鲜卑,捷报频传,已经占据了大片的草原。曹操派人丈量土地,迁徙军户,前去筑城,摆明是要长期霸占。
而东吴和大明各自出海,一个打东瀛,一个占夷州,开疆拓土,何止千里。
大唐就不更用说了,他们刚刚吞并了吐蕃,那可是幅员辽阔的吐蕃国,以至于大唐疆域扩张三成有余。”
岳飞说到这里,不甘地握拳道:“唯有我大宋,未得尺寸之地。想我大宋,乃是上三国之一,疆域寥廓,人口冠绝六朝,岂能落于人后。”
岳飞慷慨激昂,赵福金和李渔都没多大兴趣,随口问道:“你想打哪?”
“六朝互不相攻,此乃不二良机,万万不该错过,是以末将请兵,北出幽燕,直捣黄龙,报上次女贞犯边之仇!”
赵福金道:“打得过么?”
岳飞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脸上涨红,捶胸道:“末将愿立军令状!”
“不用了,朕就是问问,打得过就好。”
李渔也说道:“后勤补给是关键,贫道建议你先选一个靠谱的人,在朝中负责粮草给养。”
岳飞想过很多个结果,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豪言壮语,以及详尽的计划,但是没想到全部用不到。
只说了一句,陛下就同意了,李渔说的更直接,都允许自己选人负责后方的事了。
这是何等的信任
岳飞觉得分外感动,这份知遇之恩,让他铭感五内。
李渔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