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如今的局势还不明朗,就像是隔着一层层的迷雾,让人不知所措。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所有的事都是围绕这个痴石的,自己必须从守玉人贾家入手,把这层迷雾彻底驱散。
“我们直接去找贾宝玉?”
左慈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再打草惊蛇了。”
“那你说怎么办?”
“釜底抽薪,去皇宫。”左慈笑道:“守玉人贾府或许已经全家沦陷了,当看家护院成了贼,那才是最难提防的。我看这次的宫变,绝对有他们的参与,你在金陵几次三番露面,他们早就知道了。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他们都以为你在金陵,我们杀到皇宫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李渔眼色一亮,这个主意倒是颇为靠谱,恐怕现在整个金陵都在暗中观察,自己直接再去燕京。
上一次燕京之行自己是铩羽而归,其实那次他打算是去抱道衍大腿的,谁知道反被抱了。
自己不去的话,道衍估计折在燕京了,他在大明和人斗了一辈子,如今动到了既得利益群体的蛋糕,也差点难免被弄死的命运。
可见在六朝行事,一定要谨慎,再三权衡利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身死道消。
因为六朝的猛人实在是太多了,道衍和尚不厉害么?他也是有暴毙的危险的,而且还是在他的基本盘上。
李渔暗暗提醒自己,去燕京的时候,不能盲目自大了。来金陵时候,就犯了这个毛病,以为金陵没有人能治的了自己,行事十分嚣张,一点也不低调。
这次去燕京不能再这样行事了,要是处理好了,说不定还能把大明拉拢过来呢。
李渔点了点头,兴冲冲地看向左慈,后者朝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前辈,快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左慈撇嘴道:“你御空带我一程。”
“你不直接传过去?”
“很耗费精力的,金陵到燕京这么远,我的法力也不够用的。”左慈马上就是一副虚弱的样子,还装模作样地咳嗦了一声。
“你不知道,除了逃命,我一般不用。”
李渔手指一动,两个人腾空而起,他没好气地问道:“那为什么每次见到前辈,都是传过来呢?”
左慈尴尬地一笑,“这不是每次都在逃命么。”
李渔御空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很快他们两个到了京畿省附近,隔着燕京城很远李渔就落地了。
左慈看了一眼,说道:“这还没到呢。”
李渔点头道:“小心起见,我们走进城。”
燕京城的白天依旧繁华,但是到了夜里,这里跟汴梁就没法比了。
汴梁和长安,都是六朝有名的不夜城,半夜三更街上也有很多人。
多半是喝的酩酊大醉的寻欢客,还有一些泼皮破落户。
李渔进城之后,叹道:“上次来还是锦衣卫迎接,鸿胪寺开道,多么的风光体面。前辈,我们直接进还是等夜里再去?”
“这个不急!”
左慈摆手道:“燕京.我可太久没来了,走,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燕京,小时雍坊,灰厂小巷。
这里住的全都当朝最有权势的人,太子少师华盖殿大学士杨士奇在府中有些神思不属,长吁短叹。
一名老家人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老……老爷,王”
未等他说完,便听到一阵尖锐嘶哑的笑声,“咱家不请自来,冒昧叩谒,若有滋扰之处,伏望阁老海涵。”
“王公公与缇帅纡尊降贵,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怎敢有不敬之意。”
杨士奇拱手为礼,他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语气很差。
最近太皇太后一系的官员和新起的权贵多有争斗,杨士奇作为五朝大臣,是所有人都想争取的人。
但是他为人正直,从不肯结党营私,一直兢兢业业治理国家。
虽然没有其他五朝的宰相重臣如诸葛亮、房玄龄、周瑜等人出名,但是也算得上六朝少有的贤相了。
虽然大明不置宰相这个官位,但是杨士奇是内阁首府,也算得上是大明的宰辅。
眼前这个宦官是王振,是新皇帝最宠信的内臣,而他旁边站着的,就是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马顺。
刘勉是道衍和尚的亲信,早就死了,很快王振就把马顺扶了上来。
穿着便装的王振不以为意,微笑还礼,款步而入,马顺身后的番子将拎着的两个大食盒摆在了几案上。
“王公公这是何意?”
“久闻杨阁老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每逢客至,常以墨宝请尊夫人沽酒待客,今日咱家唐突而至,怎好再赧颜劳烦贤伉俪。”
杨士奇没想到他们是来吃饭的,更没有想到,他们把吃的酒菜都带来了。
就算是推辞,也不好说出口了,杨士奇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去布置。
很快,酒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