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一寒,把这个人的相貌记在心里,手指忍不住轻轻捻动。
坏就坏在金莲这个长相,实在是太媚了,她明明是生气,看在贾珍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他还以为美人有意,不禁心中大动,起了猎艳的心思。
贾珍的身份,让他一直以来纵横花场,想要的女人没有几个弄不到手的。
金莲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她是从小在人家当丫鬟的,这个人的目光如此熟悉,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被她埋在井里的张大户。
他们的眼神如此像,金莲心底冷笑一声,眉心微微一簇,已经起了杀心。
别看她一副柔弱的模样,似乎一推就倒,碰到就哭,实际上心肠和李渔不一样。李渔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这些年杀了很多人,其实他是正统的大良贤师,杀人大部分是自卫,不然就是反杀。李渔的行事处处流露出他悲天悯人的情怀。他碰到不平事,一定会管,遇到可怜人,八成会伸出援手。
他看到大宋百姓遭殃,就会冒险发动政变,见到大明民怨沸腾,就会复活朱标,即使为此背上因果,也在所不惜,这正是大良贤师,是最正宗的太平道。
而金莲则没有多少善恶心,她的心很小,只有两件事,除了对李渔的依恋和爱慕,就是保护自己的潜意识。她对每一个小妹妹都很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对她们好,李渔哥哥才会开心。
再给她一万次机会,她都会毫不犹豫把张大户推到井里,这是她的本性。
对面这个人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那是李渔没有出现的日子,是她生命里最黑暗的时光。
即使是现在,她偶尔还会在噩梦里,梦到那段不堪的回忆。
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一道冰针从水底快速穿过,金莲要给这个面目可憎的人一点教训。
突然,在湖中施术的天工阁的一个匠人,留着山羊胡子,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目光如炬看了过来。
他脚上一动,水中砰的一声,就拦住了金莲的冰针。
天工阁的同伴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山羊胡这才作罢。
金莲丝毫没有慌乱,她很冷静,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深深地瞥了贾珍一眼之后,她才转身离开。
黛玉在后面问道:“莲儿姐,你怎么走了?”
“我有些不舒服,回去睡一觉。”
薛蟠哈哈笑道:“八成是想我那李渔大兄弟了。”
这厮不分场合地乱开玩笑,按理说金莲应该很生气,可是她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开心了不少,看薛蟠也格外顺眼起来。她用尾指勾了勾发丝,轻轻一笑,转身离开。
贾珍只当她对自己青眼相看,不禁得意洋洋,觉得这次又是十拿九稳。又看到金莲的风情万种,不禁更加心痒难耐。正因为贾珍是花丛老手,他才能一眼看出金莲的妙处,她的五官可能不如府上几个小姐精致,至少就不如她旁边的林黛玉好看。
但是这样的女人,眼角含春,嘴角带媚,是万中无一的男人恩物。谁要是能受用一会,才知道个中乐趣。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蠢货,你知不知道,刚才在地府门口逛了一圈!”
贾珍听到这个声音,十分惊恐,这声音对他来说,就如同梦魇一般。
下人们只见珍老爷就跟见了鬼一样,失魂落魄地离开,都不知所措。他们是被贾珍叫来的,说是有差事要吩咐,这下贾珍走了,他们却犯了难。
贾珍对下面十分苛责,动辄打骂,没有他的命令,这些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们转头一看,旁边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清秀,身材俊俏,轻裘宝带,美服华冠,正是贾蓉。既然蓉哥儿还在,下人们便纷纷上前问道:“蓉哥儿,老爷怎么突然走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贾蓉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们这些贼羔子最是阴损,想来我这里讨话头,到时候老爷怪罪下来,便能把我拉出来顶罪。”
管事叫苦道:“蓉哥儿,您这可冤杀小人们了,我们就是生了泼天的胆子,也不敢算计您啊。您是谁,那是主子爷,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贾蓉不耐烦地挥手,说道:“我懒得跟你们废话。”
说完他转身就走,心里早就有了龌龊的心思,前些日子,他和琏二叔叔从铁槛寺回府的路上,琏二叔一路不停夸说二姨如何标致,如何人好,言语温柔,无处不令人可敬可爱。
还说出什么‘人人都说你婶子好,据我看,那里及你二姨一点半星儿昵?’的话来。
言者有心,听者也有意,贾蓉顿时起了花花心思。
看今天父亲的样子,明显是被那人训斥了,八成还被叫去了,这一下可不得老实几天。
贾蓉一边幸灾乐祸,一边盘算着趁机去霸占父亲的两个禁脔。
他一边走,一边寻思,二叔把婶子说的一文不值,自己看着她却是万分眼馋,对了,还有平儿那个丫头。平儿那个丫头也是个极清俊的上等女孩,要是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