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将军,别来无恙啊,昔日…白门楼上,我刘备还为将军求过情呢!倒是不知将军,何故到此?”
“奉陆司徒之命请刘使君回许都城,陆司徒与曹司空对刘使君另有安排,如何能不告而别呢?”张辽反问一句。
“哈哈,这个文远将军多虑了,我特地留给了曹司空一封信笺,答应曹司空的韭菜也已经如约奉上了。”刘备笑着回道。“再说了,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总是待在许都城那方寸之间难免放不开手脚!”
“这么说,刘使君是不肯回朝了?”张辽再问。
“不回!”刘备摇了摇头。“请将军代我向曹司空禀报,就说刘备不会辜负了曹司空,更不会辜负了朝廷!让他静候‘佳’音吧!”
讲到这儿,刘备不忘环望身侧的张飞,还有身后的甲士,他颇为嘚瑟的说道。
“张将军?我以为敌军来袭,故而预先布好了阵势,还于左右草丛中布下了埋伏,原来是张将军到来,若是别人,怕是我身侧的三弟翼德,埋伏的二弟云长就要率军杀出来了,张将军还是请回吧,莫要伤了咱们的和气。”
呼…
听到这儿,张辽牙齿微咬嘴唇,他再度环视了眼四周,果然…杀意四起。
他眼眸冷静,驱马退了回去。
他与许褚交谈了几句,旋即…两人带着四百余骑策马回撤!
反观刘备,原本就要下令继续向西疾驰。
徐庶却是拱手一拜。
“玄德,我就帮你到这里吧,许都城还有老母,老母身体不好,我放心不下,就不陪玄德兄去徐州了。”
这…
刘备一把拉住徐庶的手。“我失先生,如虎失翼,如龙脱水啊!”
徐庶摇摇头,语气却更是坚决。
“老母从小拉扯我长大,如今她病故,我如何能离她而去呢,大汉以孝为本,失去了孝道,纵使功成名就又能如何?刘使君快去吧…路已经铺好了,你、我有缘自会再见!”
“再说了,留在许都城,我也好将一些关于曹操与隐麟的情报传递给刘使君哪!”
一言蔽,徐庶再度朝刘备拱手,旋即勒转战马往一旁的羊肠小道行去。
刘备怔怔的望着他…
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直到王越骑着马行至他的面前时,都没有发现。
“刘使君。”王越开口了。
“王大侠!”反应过来的刘备登时拱手。
严格的说起来,这次刘备能脱逃,最大的功臣便是王越!
说王越是他刘备再生父母都不为过!
杀敌将,策反敌副将,王越做的还不止是这些…
讲究是那条地道也是王越带人挖出来的。
“我也就送刘使君到这里吧。”
王越朗声道:“陛下让我转告刘使君,他之所以倾尽全力,不惜动用潜藏在暗处伏家的力量,还有我在江湖中埋下的力量,也要救你出去,就是要你在外谋立大业!”
“昔日曹操刺董未遂,陈留起兵,号召十八路诸侯讨董,这才扬名天下!今日你刘备刘玄德虎口脱险,手持陛下血诏,亦可效仿昔日的曹操,联合各路诸侯讨伐这乱臣贼子!今后,汉室的安危荣辱就托付给刘使君了!”
听到这儿,刘备拱手一拜。“刘备绝不辜负陛下!”
“陛下还说。”王越继续道:“从今日起,他会在宫里为刘使君焚香祈祷,祝刘使君成功!”
此言一出…
刘备的眼眸变得无比的肃然,他这次换作拱手向天。“臣刘备,世沐皇恩,万死必报!请陛下放心!”
一言蔽…
王越调转马头,做势就要离去,可…临行前,他踟蹰再三,还是再度转过头来。
他要把心头埋藏的这一桩事儿告诉刘备。
“刘使君还不知道吧?”
王越的语气变得一丝不苟。“你逃脱的那条地洞,是陛下派我从城外挖往皇宫的,挖了足足三年才挖到许都城郊,陛下原本是打算用十年的时间挖通这地洞,觅得机会,逃出曹操的魔爪,可现在,他却选择把逃离的希望交给了你!从今往后,陛下就没有退路了!”
王越顿了一下。
“从你昔日里不畏艰险,带着区区几百人,就去救助那被数万蛾贼围困的北海相孔融起,陛下就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今时今刻,陛下是把逃出去的希望全都让给你刘玄德了!希望你莫负陛下,也莫负汉庭!”
这话脱口…
王越脚踩马背,一跃而起,他弃马整个人穿梭入了树丛中,犹如鬼魅一般的身形一闪而逝,只一个瞬间,就消失在刘备的眼前。
而此刻的刘备眼眶竟是莫名的湿润了。
他原本还在怀疑…
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时间,这么小的动静挖出一条地洞!
原来,原来这是陛下派人挖了三年,是陛下逃出曹操魔爪的希望啊!
而现在…这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