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变得坚决了许多。
“仲达如此口气,看起来是想出办法了吧?”酒肆掌柜连忙问道。
司马懿点了点头。
“先不说这个,那黑账的位置我已经确定…就放置在如意楼四楼的隔间内,既然人已经杀了…不如…”
司马懿招呼众人围拢了过来。
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同时,他也是一个极擅长把握时机的人。
所有人担忧事态暴露…
可唯独他意识到,收网的时刻到了,猎杀的时候也到了!
司马懿娓娓道来,那极轻极细的窃窃私语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畔。
起初…
大家伙儿还听得漫不经心,可随着这计划的深入,每个人的眼眸徒然睁开,整个面颊上就四个字——成竹在胸!
…
翌日,拂晓。
邺城衙署之地。
“踏踏踏…踏踏踏…”急促的脚步声传出。
“报…报…”
一名带刀侍卫匆匆的跑到审配居住的阁宇前…“审府君,不好了,衙署的大印…大印丢了!”
什么?
听到这话,审配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的从床上起身,一把推开了房门。
“大印?大印怎么会丢了呢?”
他一脸的惊愕…
带刀侍卫却是连连摇头,“昨日,昨日小的跟随审府君明明将大印送入府库,可…可今日打开府库一看,檀木盒子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印绶…印绶也丢了。”
“什么?”
审配的一双眼眸瞪得浑圆硕大。
作为邺城令,他的性子与许都令满宠极其相似,那是严刑律法,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便是为此,他得罪的人极多…
而丢失许都令的印绶,这要细细的论起来,是杀头的重罪。
这其实很容易理解。
丫的…你一个手握重拳,掌管邺城治安的邺城令,连自己的印绶都能被偷走,那邺城的治安得多差?谁还能信得过你?
这事儿太大了…
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最重要的,审配可丢不起这人!
“查…给我查!”
审配怒喝一声…
顿时间,整个衙署重地风声鹤唳,而…从衙署府库内外调查,不难发现…府库屋檐上的瓦片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这就说明…有贼,还是从屋檐处进入府衙盗走了这邺城令的印绶!
“有贼是么?哼…砖瓦上有脚印,那就顺着脚印给我追!”
审配面色格外的严肃,他带着一干衙役沿着那一个个脚印去搜寻,而脚印最后停留的地方正是如意楼!
没错,就是那整个邺城最大的客栈,许家的产业——如意楼!
“审府君,这如意楼是许攸军师的客栈…冒然闯入的话…或许许攸军师那边不好…不好交代呀!”那带刀侍卫适时的拱火。
许攸?
原本审配还没觉得什么,可一听到这“许攸”两个字,眼眸顷刻间凝起。
他与许攸素来不和…
昔日,他出使西凉失败,许攸没少在主公袁绍面前说他的坏话,再加上审配四处探查…许家徇私舞弊、贪污军饷的证据,可以说…双方是势同水火。
若是别家的产业,保不齐审配还会给彼此一个体面,可…许家?那…就是一个全新的故事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商鞅变法时就曾提及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嘛,给我搜!每一间房舍都不许放过!”
“喏…”
听到审配的吩咐,那带刀侍卫第一个冲了进去,其余无数衙役也冲了进去。
一时间,整个如意楼内乱成一片。
…
如意楼,一楼大堂之处。
审配步入时,已经有二十多个衙役冲上了楼。
他们踹开了那一间间房舍的大门,去挨个进行搜寻。
许远慌慌张张的走下楼来,俨然…昨日醉酒,今日他的步履有些蹒跚,可看到了…一个个衙役粗鲁的行径,顿时酒都醒了。
“审府君,你…你这是干嘛?”
他指着审配的鼻子大吼道…
论及地位,他叔父许攸是袁绍身前的红人,却不是区区一个审配可以比拟的。
“如意楼藏污纳垢,本府君搜上一搜?怎么…你敢阻拦?”
审配丝毫不惧,就这么昂着头要往楼上走…
“你…”许远一把拦住…“审府君这是不把我叔父放在眼里,我叔父在前线为袁公出谋划策,你…你竟然…”
“让开!”审配一把推开了许远,走上了楼梯。
“我…我要书信一封告诉袁公,审府君就是…就是这么仗势欺人的!”许远放声大吼…
审配却是不以为意。
哪曾想…就在这时。
——“报…”
那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