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未往这边来过书信。
甚至…羽儿并不知道,自己是曹操的私生子啊。
曹嵩眼珠子一转…
“羽儿那封信拿来…”
曹德急忙竹简递给了他,这是五日前从许都加急传来的书信,从落款上看,似乎是羽儿亲笔所写。
曹嵩细细的去读,一字一句的去读…
可这不读还好,一读之下,他整个人都变得亢奋了起来,原本还是坐着,可读到兴头上,豁然而起!
大有一股“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既视感。
这模样委实吓了曹德一跳。
啥…
啥情况?两年来波澜不惊的父亲,缘何…今日这般兴奋?
“哈哈哈哈…”曹嵩大笑道:“羽儿被陛下封为大司农了…”
啊…啊?
曹德感觉自己没有听明白!
是,羽儿被封为大司农,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可…老爷子也犯不上这么高兴吧?再说了…如今天子都在兄长手里,封赏羽儿什么,那还不是兄长的一句话嘛?
“羽儿受封大司农?阿翁何故如此高兴啊?”曹德连忙问道…
“哈哈哈…”曹嵩依旧在笑,他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下浑身的筋骨。“诶呀…想不到羽儿身居高位,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我这个老头子呢!哈哈哈…你自己看看吧!”
说着话,曹嵩将信笺递给了曹德…
曹德连忙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他登时吓了一跳。
乖乖的…
羽儿这是身居大司农的高位,却要请阿翁出山,去助其一臂之力,掌管大汉的农政、财政,这…
曹德先是一愣,紧接着,他懂了,怪不得阿翁如此亢奋,原来…原来他是亢奋于这大汉的财政、农政啊!
如此去想,曹德倒是想明白了些许端倪,诚然…当初父亲窥探到时局不妙,辞官回琅琊郡故宅,算是避祸。
可实际上,阿翁…无论是在琅琊郡故宅也好,是在如今的泰山脚下山庄也罢,他总是惦记着朝廷,惦记着他那往昔峥嵘岁月!
特别是时任大司农时,掌管大汉财政、农政的日子。
这是一段无法忘记的回忆呀…
也是一段,让心头悸动连连,涟漪泛滥的回忆!
现在,羽儿既提出请阿翁出山,也怪不得阿翁如此亢奋,这大司农…阿翁是心向往之啊。
当然了,说起来…
羽儿救了阿翁,如今请阿翁出山相助,阿翁又心向往之,按理来说,他们就该赶赴许都,去助羽儿一臂之力。
可…这事儿似乎又关系重大,当务之急,得告诉兄长孟德啊!
曹德细细的思虑了起来…
尽管已经过了两年,可…兄长毕竟对外宣称,阿翁与他已经殒命,回到许都…且又助羽儿掌管财政、农政,难免会与其他人有些交集,多半…他与阿翁还活着这桩事儿就瞒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
如今这桩事儿再暴露出来,会不会对兄长有些阴险!
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儿,曹德必须要询问过兄长的意见。
“阿翁,这事儿关系重大,还是致信于孟德,问问他的意见吧?”曹德当即提议道。
曹嵩哪里会听不出曹德的话中含义…“我也是这么想的,既要去许都,自是少不了问询孟德!”
等等…
想到这儿,曹嵩猛的想到一桩事,准确的说,是一封信…
一封来自于孟德的信。
“明善,不是还有一封孟德的信么?不妨先看看。”
明善是曹德的小字,听到父亲如此说,曹德也反应过来,怎么忘了这事儿了…
“父亲且看…”
曹德迅速的另一封信笺,递给了曹嵩。
曹嵩接过,一边左右踱步,一边仔细的看了起来…
越是往下看,他的嘴角越是勾起,到最后,“哈哈哈哈…”曹嵩怅然的笑出声来,口中直呼“好啊,好啊…”
“兄长信中说了些什么?”曹德急问…
曹嵩一缕胡须。“两桩事,第一桩,孟德要把咱们接去许都,如今徐州六郡中,有四郡归于孟德之手,陶谦也早已陨亡,此刻咱们回去,随便找个理由便可以堵住众人之口,也不会有人去翻这旧账!”
“第二桩,则是曹操奏请天子,任命羽儿为太学的行政总长!哈哈哈…又是大司农,又是太学总长,也怪不得,羽儿缺帮手了!哈哈…”
曹嵩这边缕着胡须爽然朗笑…
太学…又怎不是与他曹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要知道…
昔日,曹嵩的养父,费亭侯曹腾就曾将曹嵩这个养子送入太学!
曹嵩可是太学中的高材生啊,可谓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刚毕业,就被任命为“经学院博士”,在太学任教!
这都是他往昔的经历与过往!
大司农于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