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从怀中取出了一封锦囊。
“这是…”看着锦囊,高顺一惊…连忙问道。“是陆统领的?”
“是!”
“好啊,怪不得文远有恃无恐,原来是有所倚仗,这事儿你竟瞒着我…”高顺语气带着些许抱怨。
“哈哈…”张辽拍了拍他的肩膀,“陆统领交给我这锦囊时专程告诉我,此锦囊可保濡须无恙,也可全你、我之功名!”
“那…还不解开?”高顺连忙道。
张辽却是把锦囊递给了高顺,“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如今的局势…我倒是也有一些想法。”
言及此处…
张辽动笔也在一张白纸上写上了一句。
高顺也不慌,等他写完方才打开锦囊,而陆羽在锦囊中留下的唯独四个字——敌至,乃发!
他赶忙去看张辽书写的字眼——马似飞影,枪如霹雳。突袭速攻,形如闪电!
这…
尽管文字的雕琢程度不同,可…高顺读懂了。
无论是陆子宇还是张文远,他们的核心要义均是——“突袭”二字!
“如何?”
张辽反问高顺。
高顺眸光幽深,略微思索了一刻,方才感慨出两个字:——“可成!”
是啊…
敌军虽十万却是远途而来,龙骁营只八百,却是以逸待劳。
再加上孙权如何能想得到,八百人面对十万人的威慑,竟还能…还敢于突袭。
不得不承认…
陆子宇与张文远这“突袭”二字妙不可言!
反倒是张辽眉毛挑起,口中喃喃:“突击,破敌之气!夜袭,丧敌之胆!十万围困,吾亦能破袭擒贼!”
…
…
濡须港外。
七万陆家军安营扎寨的场所。
“兄长、陈先生…”陆绩在大帐中询问陈宫与陆逊。“陈先生说…劝降江东孙氏的关键在于孙仲谋身上,可我们不止一次有机会擒拿他?何必…出动如此兵马?”
这个问题提出,陆逊把眼睛转到了陈宫的身上。
陈宫一捋胡须,像是想到了什么。
“公纪啊,你说的没错,的确…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擒下孙权,可之后呢?”
陈宫的语气渐渐的变得凝重。“之后,当大魏踏足江东,当这江东归于大魏的版图后,世人会记得大魏的威猛与雄壮,可提及你们陆家,将会是诋毁…将会是一系列诸如‘卖主求荣’这样的评价…”
“你们陆家是陆子宇的母族啊,这样的风评…未来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退一万步说,未来的江东…是大魏的不假,却也是你们陆家的!你们要引领各大家族…兵力上…大魏可以臣服江东,可之后…江东的商业、发展,还要你们陆家去主导,去亲力亲为,陆家不能有污点!”
陈宫的话意味深长。
曾几何时,他效忠于吕布就是因为太不懂得变通。
战争、行动…不只是打打杀杀,更是人情世故!
又年迈了许多,陈宫考虑的更多。
更何况,陆逊与陆绩是他教导着长大,他是付出真感情的。
他轻轻的叹出口气,继续道。
“该演戏,我们还是要演一下的!”
言及此处…陆绩像是恍然大悟。
而…陆逊则是眯着眼。“陈先生,那我们该如何配合兄长呢?毕竟是七万大军,这戏可不好演!”
“哈哈…”陈宫笑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
徐徐,陆逊与陆绩先注意到上面的落款,是…张文远!
也就是说,陈先生收到了濡须港龙骁营统兵的张文远的信。
当然,作为吕布曾经的谋士与手下最骁勇的将军…
张辽与陈宫的关系不错,纸张的普及更是让送信这种事儿…变得更加隐秘。
就连陆逊与陆绩都不知道,何时…陈先生与濡须港建立起了联系。
“呵呵…”陈宫一边笑,一边继续道:“其实,张文远到这濡须港后,我便派人去联络他…如今的一切,尽在掌握!”
这…
陆逊眨巴了眼睛。“还望陈先生指点…”
此时,陈宫缓缓起身,他走到大帐门前,眺望向不远处驻扎的孙权的兵马…手指缓缓抬起:“我军军寨的正前方向便是孙仲谋三万兵马驻扎之所!”
这一句话脱口…
“噢…”陆逊像是一下子明白了。
陆绩还有些懵…“陈先生的意思是?”
“呵呵…”陈宫继续提醒道,“孙权是不可能想到,张文远八百守军就敢来劫营,更不会想到,他劫营的方向,是来自后方!”
“从我们营寨的方向劫营,这是孙仲谋绝对不会设防的地方!八百人…够了!”
呃…
陆逊愣住了。
这一刻,他无比惊骇的望向陈宫。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