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无限烦乱。
这便是人间。远远不同于那个宽泛大众的概念。
想到这,许唐成忽然停下,望着易辙的背影。
他不知道易辙的人间是怎样的,但他想,那一定比自己的寂静许多许多。
易辙习惯性地微偏头向后瞄,没看到许唐成,他立即也停住,转身去寻。但隔着三两个人,他却看到许唐成在直愣愣地望着自己。
他大步走回来,微微低头问:“怎么了?”
许唐成摇摇头:“没事。”
北京大雾,航班晚点。他们本来预计午饭后将易旬送走便回学校,却没想,开车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天边已只挂了半个太阳。
车停得有些久,以至于车内温度过低,刚刚开起来时,方向盘把许唐成冰得够呛。他用手掌抵着方向盘,手指头蜷在一起,相互蹭了蹭。
易辙注意到,问:“很凉吗?”
“有点。”许唐成转了转头,很快地看了他一眼,“也可能是因为我本来手就凉,现在觉得像是攥着块冰坨。”
易辙正想着手凉要怎么解决,却看到许唐成突然朝他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