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人推心置腹:“你年轻,大约不懂,女子每月有几日是极易受孕的,千万要留住燕王。”
李桑桑咬唇,她是没有刻意算着日子,只因为高桓的需求实在太多,哪里还用得着刻意去记日子,只是这话不好对着吴美人说。
李桑桑只说:“桑桑记住了。”
吴美人又犹豫了一下,说道:“记得用枕头垫一垫腰。”
李桑桑满脸迷茫地看着吴美人,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闹了个大红脸。
西偏殿外响起匆匆脚步声,李桑桑听见高桓在外面又急又恼:“让开。”
李桑桑一愣,高桓过来了?
殿外,宫女听了吴美人的吩咐,不肯轻易让他进来,这让高桓更加紧张起来,他强行闯进来。
然后他看见吴美人和李桑桑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高桓看了一眼李桑桑,发现她安然无恙。
吴美人讶异道:“桓儿,怎么了?”
高桓再次看了一眼李桑桑,然后对吴美人讲话,他依旧有些不放心,问道:“娘和桑桑说什么呢?”
李桑桑捏着衣带,扭捏起来。
吴美人当然不会照实说,只用话糊弄了高桓一番。
高桓虽然打听不出什么,但见吴美人和李桑桑两人之间不似有过矛盾,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和李桑桑一起陪吴美人讲了一会儿话才告退。
回燕王府途中,高桓在马车里问李桑桑:“娘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李桑桑横他一眼:“不告诉你。”
后来,他稍微打听了一下,得知张太医那日被招进了宫里,他一下子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这几日,他更加理直气壮地和李桑桑求欢。
一日,李桑桑慵懒起床,掬水带过来一封书信,李桑桑拆开,原来是兄长李丛的信,信中说家中父母许久没有见她,都很想她。
李桑桑思考了一下,决定回家看看。
下午时候,高桓回来没见到李桑桑,一打听,李桑桑回娘家了。
高桓赶忙追去了李府。
高桓跨坐在照夜白上,单手拿着缰绳,有些心不在焉。
对于去李府,他有些发憷,他还记得陪李桑桑第一次去李府的场景。
新女婿上门,向来淡然的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满手礼物,见了李府的每一个人都热情寒暄,从门房问候到了李年。
然后和王氏见面的时候,王氏身边的侍女脱口而出:“桓郎君?”
高桓笑容都僵硬起来。
他到底和那个该死的桓弥长得是有多像。
侍女连忙补救,说自己眼花看错了,高桓温和说没事。
当晚回到燕王府,高桓变着花样逼着李桑桑叫他的名字。
“高桓、高桓……”李桑桑叫了他一晚上,他犹觉得不足。
照夜白马蹄停了下来,高桓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抬眼一看,已经到了李府大门口。
高桓下马敲门。
进了李府,见了李年和李丛,高桓客气表示要接李桑桑回家。
李年倒还好,让李丛带高桓往后院去,李丛含笑带着高桓离开,走出了李年的院子,他停住了脚步。
高桓早有预料,他知道,这个大舅子不好对付。
高桓淡笑:“李兄?”
李丛脚步换了个方向:“殿下,我们聊聊?”
李丛带着高桓走到凉亭坐下,他给高桓煮茶,似笑非笑说道:“听说宫里娘娘们都急着抱小皇孙,还几次三番让桑桑进宫说话。”
高桓本来打算对李丛的诘难水来土掩的,听到这里,自己也有些心虚,说到底,他没有拦下这件事,让李桑桑心里有压力,是他的不是。
高桓说:“往后不会让桑桑独自面对这事。”
李丛冷哼:“这是你应当做的。”
李丛忽然笑了一下:“说起来,我们李府也有一个神医,碰巧殿下你来了,不如让他给殿下把把脉。”
李丛冷眼看着高桓,这自然是他用来折辱高桓的手段,高桓亲娘让李桑桑看大夫,他就让高桓也看大夫。
李丛以为高桓会恼羞成怒,但是他却看见高桓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李丛愣了一下,然后他恢复了平静神色,站了起来。
过了片刻,李丛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
这男子名叫范景,自幼无父无母,倚靠祖上传下来的医书自学成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和李丛结为至交。
范景为高桓把脉,过了半晌,他收回手:“燕王的身体无碍。”
李丛表情顿时有些不愉快,他说:“也许是有什么暗疾没有看出来。”
高桓淡淡扫了他一眼,事不关己,像是在冷眼看李丛笑话。
李丛说道:“不如给殿下开一些补肾的药吧。”
范景想了一下,点头:“好。”
正在三个男人暗潮汹涌的时候,李桑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