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在外面以原形示人,士兵都知道,这是高桓养的一只白狐狸。
李桑桑走进军中后,身子摇了摇,变成一个肤若酥酪的小娘子。
高桓手指微颤,放下了手中的舆图,他站起来:“姐姐,你来了。”
李桑桑大大咧咧坐在高桓的书案上,压住了他的舆图,高桓扫了一眼舆图,堆起的裙摆之下,舆图有微微的褶皱,但高桓很难集中注意去看舆图。
他循着舆图往上望去,纱裙裹着少女的丰盈。
他身子一僵,收回了目光。
李桑桑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摇晃着双腿,对高桓说:“其他人都说你靠王上,说你的战功全是别人让给你的,你什么时候去解释一下啊?不如找几个刺头杀鸡儆猴?”
高桓伸手,握住李桑桑的腰,将她抱了下来。
李桑桑感到腰上的灼热,微微怔了一下。
高桓放下她,用手抚了抚舆图:“压皱了。”
李桑桑心虚看一眼:“哦。”
她觉得她太过为老不尊,高桓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她在荡漾什么。
或许是因为她馋了这么多年的元阳,却始终没有到嘴。
她回想了一下,每次她试图勾搭男人,高桓总是会适时地出现,搅乱她的打算,为了小崽子的身心健康,她只能含泪送走快要到手的男人。
李桑桑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高桓。
混着王气的元阳……
大补。
然后她飞快打消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崽子!
高桓话头一转,说道:“没关系。”
李桑桑问道:“什么?”
高桓说:“就让底下人说吧,燕国军士都这样想的话,那么齐国会不会也这样想呢?”
李桑桑一怔,高桓说回了方才的话题,她点头说道:“你是为了迷惑敌军。”
高桓任主帅以来,整日无所事事,底下人怨声载道。
敌军高兴起来。
齐国军帐内,齐国主帅说道:“不过是个黄毛小儿,不足为惧,明日、明日便渡河作战。”
谋士劝阻:“不可,焉知他不是故意为之?”
齐国主帅想了想,说道:“那就试探试探。”
第二日,当地世家大族前来拜谒高桓,带来了六个舞姬。高桓大手一挥,全部留下。
夜晚来临,李桑桑缩在高桓帐中吃葡萄,她说道:“戏要做全,你收了她们,难道就将她们放在一边?”
高桓神色似乎有些郁郁:“不要说她们了。”
李桑桑不明所以,她低头看了一眼盘子,葡萄被她吃得七七八八。
她以为高桓在生气她吃光了他的葡萄,她心里念叨,小气鬼,自小到大他吃了她多少东西呢。
她放下葡萄,打算擦一擦手,高桓伸了袖子过去,让她擦在他身上。
李桑桑撒气,将一手的葡萄汁都往他身上蹭,但高桓看着并不生气,反而有隐约笑意。
李桑桑正要生气,忽然耳朵一动,她听见帐外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是熟人。
李桑桑站起来,踮起脚贴在高桓耳边:“外面有人,不是我们的人。”
高桓余光往外望去,看见了鬼鬼祟祟的眼睛。
他忽然将李桑桑拦腰抱起,李桑桑猝不及防,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丹唇微微启开,仰头望他:“做什么?”
高桓抱住李桑桑,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卧榻。
李桑桑睁大了眼睛,她看着高桓向她俯身,压住了她。
若她想挣扎,她当然能挣脱,但是她呆愣了许久,终于,她回过神来,她的手搭在高桓肩膀上,才刚刚用力,高桓就擦着她的耳边说话:“迷惑敌人。”
李桑桑眨了一下眼,然后很快明白过来。
她柔顺着松开了手,躺在了卧榻上。
她艳丽的乌发铺满了床铺,眸子似含着水一般,高桓定定凝望她半晌,握住了她的腰肢。
李桑桑卖力地叫了一声。
高桓的手微微一僵。
李桑桑小小声问他:“我叫得不好?”
高桓的手指紧了紧:“你叫得很好。”
李桑桑眯眼笑了,她问道:“你不喘一下?”
高桓几乎不被察觉地移开了腿,弓起腰和李桑桑拉开了下半身的距离:“你喘就够了。”
李桑桑顺从地喘了两声,高桓沉默着听着,然后忍不住出声,嗓音有些喑哑:“不要再……”
李桑桑疑惑:“怎么了?”
高桓翻身下榻:“他们走了。”
李桑桑跳下了榻,她看着高桓,说道:“你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高桓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出去冲个澡。”
高桓回来大帐的时候,李桑桑已经自床上睡得正甜,高桓伸出带着水汽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狐狸精。”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