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安德烈议员死后空出来的位置,在短短三天内就尘埃落定。
替代安德烈议员的是一名年轻人,名字叫‘伊凡’,是一名亲大总统党派的成员,资历虽低,但政治能力出色,曾在某位议员手下担当过重职。
这个结果可以说既令人意外也不令人意外。
自古以来,至少在和平时期,所谓的‘保皇派’势力从来都是最为庞大的。
而作为保皇派中的中流砥柱,伊凡这名优秀的年轻人被政界的老前辈们推出来也就不那么让人惊讶了。
他就是所谓的,被赶到前面顶枪的那种人。
当然,如果他能够自己站稳这个位子,那没有人会有意见。
但万一他在有可能会到来的下一次针对议员的刺杀中身亡,或是被狡猾的政敌针对下场,那么.离开了一个‘伊凡’,还会有下一个‘伊凡’出现。
当那位留着马尾长发,风度翩翩的三十岁青年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没有人认为他可以坐在那个位子上很久,绝大多数政治媒体甚至很明确的保持观望态度,而保皇派的对手媒体自然是极尽攻击,甚至把伊凡这个明明有很多政绩的政治家遍地为乳臭未干,充满幻想的先天智障。
只有很少数算得上客观的媒体,以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只想在新闻界逆行博眼球的小众媒体,才对伊凡上任新议员抱有正面态度。
现在外界对他的评价可谓两极分化,国内许多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然而在这其中,并不包括林素和赫卡蒂。
事情要从三天前开始说起。
“这是什么?”
林素疑惑的接过赫卡蒂递来的信封。
他先是检查了一下信封表面,发现信封上的信息非常之少,连邮票都没有,说明不是正经邮件,而在信封正面的右下角,用俄语写了两个字——伊凡。
这应该就是寄信人的名字。
“伊凡,这是谁?”
林素问道,他看向赫卡蒂:“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不知道。”
赫卡蒂果断回答。
“信是什么时候寄过来的?”
“就在你回来之前不久,大概十分钟之前,我在玄关发现的,应该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十分钟前,他应该还在撤离的过程中。
而且这个作风,有点像是机密工作者的风格。
林素第一时间想道。
“嗯你对此有什么头绪么。”
赫卡蒂连连摇头。
林素没有再问,一边从已经撕开的信封口中抽出里头的信纸,一边说道:“信的内容你已经看过了吧。”
“对,这是一封邀请函,看起来有点可疑。”
赫卡蒂毫不犹豫的对林素剧透道。
林素手顿了一下,轻轻瞪了赫卡蒂一眼,似乎是埋怨她打搅了自己‘开箱’的乐趣。
不过当他打开信件之后,很快他就重燃了兴趣。
【林素阁下,赫卡蒂阁下,请在三天后的月圆之夜,于袭击安德烈议员的地方一叙。
我会准备好上好的酒水和食物招待,务必赏光。
——伊凡】
在看到自己的真名的时候,林素不由得眼神一缩。
他暴露了?
为什么,他从来莫斯科开始,除了对赫卡蒂说出真正的名字以外,从没有在其他任何地方提到过。
难道是.那张银行卡?
契科夫把他们卖了?!
这似乎不是没有可能。
果然,还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啊。
诶,不好不好,做人不能这么黑。
林素心中检讨了一下,重新审视了一番这封信。
随后放下,看向赫卡蒂。
“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
林素脸上滑下黑线。
“别闹,说正经的。”
“没什么可说的啊,写信的这个人把我们的底子全都给透光了,这根本就是在隐形威胁。”
赫卡蒂一语道破了事情的本质,说道:“我们不愿意也没用,不去也得去。”
不管是信开头的林素的真名,还是后续道出刺杀安德烈议员的事情,甚至连林素当时出手的地点都知道这几样证据不论哪一个拿出来,都能把林素和赫卡蒂打入十八层地狱。
如果两人还想在这莫斯科好好活着的话,就不可能拒绝这份邀请。
哪怕这是一出鸿门宴,也别无他法。
林素无奈的放下信纸。
“那就,这样了?”
“嗯。”
赫卡蒂严肃的点头。
谁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但在这个紧要关头,无论是赫卡蒂还是林素都不想出事。
隔天早晨,林素早早的起床。
他睡的地方是客房,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