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前几天的安德烈议员一样,这一次拜访尤里德的普希金议员也选了一个让后者难以拒绝的拜访理由——他想要过来跟尤里德探讨跟隔壁华夏的天机星的外交问题。
这个议题可大可小,不,应该说涉及到‘外交’这个概念的事情,就算再小也可能演变成大问题。
就算尤里德再不愿意,也不得不重视普希金议员的这次来访,毕竟他名义上可是要跟尤里德讨论‘天机星’的事情!
虽然任何明眼人都知道,普希金议员只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试图跟尤里德打好关系而已。
这种死缠烂打的手法,常见于单相思男女对心意对象的攻势,作为被‘攻打’的一方,尤里德表示很心累。
他对那几个议员老头一点爱都没有,你要说是漂亮小姐姐也就算了,谁愿意被一帮满脸皱纹的中年老年缠着,神经病啊!
尤里德满怀着怨气,对前来通报的部下应了一声。
“你先出去吧,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好的,团长。”
戴眼镜的西装男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尤里德叹了口气,放下钢笔,从靠近门口的衣架上拿起比别人大一号的西服,好似生怕撑爆一样小心翼翼的穿上,再戴上领带,很快一个气质凶狠但衣冠楚楚的肌肉大猩猩就出现在镜子前。
“......果然还是不合适啊。”
尤里德垮着脸,束紧了领带,检查服装没有任何异样后,大跨步推门走出房间。
路过人头攒动的走廊,一路回应部下们的打招呼,尤里德目标明确的找到雄狮团的待客厅,在那里见到了普希金议员。
普希金议员是一个光头男人,跟绝大多数议员一样年纪不小了,干瘪没有弹性还有些许老年斑的皮肤让他的光头好像一颗快发霉的卤蛋。
但幸好普希金议员的笑容还算得上和蔼可亲,这才没有将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彻底毁掉。
尤里德打量了他几眼,脸上堆起笑容,大跨步过去,跟站起来的普希金议员握手。
“欢迎你来拜访雄狮团,普希金议员,希望我来晚了一点没有给你带来不快。”
“哪里哪里,是我来早了,让尤里德团长这般匆忙。”
两人交换了一个充满客套的笑容,在待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很快就有识眼色的人端来了一杯奶茶放在尤里德面前的桌上。
而普希金议员面前也已经有一杯咖啡了。
在坐下的第一时间,尤里德就迅速打量了一眼站位有序的立在普希金议员身后的四名黑衣保镖。
他们全都是以太能力者中的好手,说不定比雄狮团的大多数精英都要强一点,而且明显训练有素,站姿可攻可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似要将整个待客厅的边边角角都检查一遍。
看来,四天前被刺杀身亡的安德烈议员给其他议员的刺激很大。
尤里德心想。
一般来说,在这种场合,保镖是不应该靠得这么近的,哪怕他们是保镖......更何况,距离普希金议员最近的正是整个俄国最强的以太能力者,也是世界最强的守护骑士。
若是连尤里德都没办法护得住普希金议员,那就更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了。
但是现在,那四名保镖对普希金议员寸步不离,而且后者一点想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不难看出,普希金议员也在防备暗杀了安德烈议员的那名刺客,为此还安排了这么多保镖贴身保护,连在雄狮团的总部里也丝毫不肯放松警惕。
看来这个老头是吓得不轻啊。
尤里德在心里想着,面上却维持着笑容,跟普希金议员攀谈起来。
他们嘴上谈的是所谓的外交问题,但实际上所有话题都由尤里德在掌控。
这不是因为尤里德话术了得,一张嘴玩得比议员还溜,纯粹是普希金议员在迁就着尤里德,或者说刻意讨好,却非常巧妙的将这种讨好隐藏在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和讨论中,不经意的就把尤里德浑身上下伺候得舒舒服服。
换做平常人,此时肯定已经对普希金议员好感大增,说不定还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但尤里德是何许人。
送走了四代大总统的雄狮团团长,对于这种程度的话术早已是免疫,甚至能面不改色心如磐石的配合普希金议员将话题进行下去。
他现在只想着这个议员到底要跟他说到什么时候,可以的话下一秒就结束,尤里德房间里还有成堆的文件等着他。
结果,普希金议员在尤里德这里一直待到了上午十二点,才以到了午饭时间为借口匆匆离开,临走前还跟家里长辈一样抓着尤里德的手不放,搞得他心里特别嫌弃。
目送普希金议员挥手告别,坐电梯离开之后,尤里德的肩膀肉眼可见的垮下来。
“诶,终于结束了,我舌头都快说麻了。”
他小声的骂骂咧咧,尽量注意不被附近的部下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