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恋爱的尽头是坟墓。
不能结婚的恋爱尽头便是分开。
以不正当身份窃据这个位置的时候,一切就好像全部都成了定格,只有窃据之人才是自尝恶果的家伙,同样也注定是要离开位置的人,真奈美羽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结果。
本来身体的热意顿时消减,只感觉浑身仿佛如坠冰窖,就连吹过的风也变得更加凉了,其实从她刚和原野慎司在一块时,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关系最终的结果。
只不过她一直都在刻意的躲避不敢去想,可现在瞧着原野慎司平静的眼神,心里憋了太久的思绪顿时全涌了出来。
真奈美羽越想觉得心里越慌,到最后已经失去了平常的理性,眼框霎时间便红润了起来,泛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水珠,抬起头望着原野慎司得脸。
她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感,抿着嘴唇惨笑着问道:“给我这笔钱的意思...是您要离开了吗?”
“离开?”
原野慎司闻言微微皱起了眉,眼见着她的脸色剧烈变化,很突兀的就一副要流泪的模样,再将目光挪到她攥紧的手心上,自己给的那张卡被捏的都有些变形。
他心里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了。
不禁在心里也有些苦笑。
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仍旧还会被怀疑,明显真奈美羽还坚持那种想法,只是一张银行卡就能联想到这么多的事...
原野慎司微叹了口气,开门见山的解释道:“这算是我们的家庭基金,以后我们再有支出的话,就从这张卡里面出就可以了。”
“家...家庭基金?”
真奈美羽闻言脸色懵了下。
她被这种一百八十度的拐弯给弄懵了,实在是家庭基金的字眼太过新奇,而且说的也有些令她措手不及,按照正常男女之间不正当关系的了结,不都是用金钱来当作抛弃的装饰品吗——被圈养的金丝雀玩腻了总要放走,放走前给些好吃的也合乎常理。
虽然真奈美羽从原野慎司的身上感觉到了真情,并不是那种纯粹只要身体方面的交易,可也从未把自己摆到过正当的位置上,实在是身份年龄条件相差的太多。
特别是今天听原野慎司说还有那令常人难以企及的家产继承,更是让几乎没有期望的真奈美羽彻底的死了心,即便她不妄自菲薄的双方有意维持这种关系,可也不能不考虑原野慎司的家庭压力。
这又让她想起了上次见到的那个很有元气的女孩,不仅年轻漂亮心性又单纯的令人羡慕,未来的职业貌似也是钢琴这种文艺的东西。
不过她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没有继续朝着深处多想,只是犹豫了下出声问道:“您给我这张卡的意思,不是要离开了吗?”
“我为什么要离开?”
原野慎司闻言反问了句。
“平常你自己工作就已经够忙了,有时候还得给我准备便当收拾家务,很多我不知道的旧东西你也买了换新的,这些实际上都不能让你单独出钱。”
“而且我自己平常的花销都不固定,也从来不去查看自己有多少钱,咱们的生活支出不外乎平常的料理和日常用品。”
“所以与其把这些钱放在我这里,还不如直接让你拿着用来花销,说起来这还算是我拜托你的一件事,毕竟认真追究起来是我想偷懒了。”
事实上原野慎司说的也算实话,他自己本来就不怎么注重金钱,也并非是那种追求虚荣的人,该体验的上辈子都体验腻歪了,平常的花销欲望早就满溢而出。
“所以...家庭基金的意思...就是这笔钱是用来我们日常的花销吗?”
真奈美羽听到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犹豫了片刻后出声问了句。
“不然呢?”
原野慎司感觉阵风骤然增强,便将手里的伞更倾斜了些,然后看着他问道:“刚才你认为我给你这张卡是为什么?”
“我...”
真奈美羽被问住了。
她当然直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但现在看来明显是自己想多了,这话再出口貌似就显得有些刻意了些,一时间被问的将话给噎在了嗓子眼,只能抿着嘴唇微微低着头表情复杂。
原野慎司持着伞静静的看着她的脸色变化,心里也差不多琢磨了七七八八,稍微沉默了片刻后出声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当然我也不会无谓的劝你,因为嘴上的承诺在这个年代太不值钱,你也会担心各个方面的压力来源,还是用身体来回应你比较好。”
真奈美羽闻言抿着嘴唇的动作更用力了。
沉默中还有这雨点落地的声音在伴奏。
她踌躇了很久后最终叹了口气。
真奈美羽捋了下耳边的发丝,鼻尖仍旧有着熟悉的味道涌入,神色阴晴不定了很久才轻声说道:
“说出来可能会被您笑话,有种故作女儿姿态的嫌疑,但我可能真的离不开您了,其实我不奢求能再得到些什么,哪怕是只能藏匿在暗处生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