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她看着吴孝祖伸出手指,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杯,清了清嗓子,“咳嗯嗯——可能是入冬后天气有些干燥,再加上最近肝火比较旺。”
“需要我再倒一杯水给你么?”
“啊,噢噢……不……谢谢。”不待她说什么,吴孝祖已经主动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返身去倒水。
“徐公子和你的婚礼在君悦酒店吧?我之前听人讲,为了准备婚礼,还专门从荷兰空运2000公斤鲜花来港布置?”
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贺胖胖把头拧到一边,“是嘛?我最近一直忙工作,这事情都是julian在忙。”
“豪门婚礼,出手不凡。”吴孝祖淡然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拿被佣人插入花瓶的花,“我这可没那么考究。”
笑了笑,又道:“我看旁边有蜂蜜和陈皮,泡了水给你,止渴生津。味道甜一点,不然一直喝白水,容易反胃。”
说着,递给对方,“不烫,直接喝就行。”
贺超琼接过水杯,低头看着陈皮蜂蜜水,捧在手里,没有说话。
“医生说几天能够出院嘛?”
“呃……三四…呃…五六天就行。”
“是吗?不是不严重嘛?”吴孝祖直视对方,笑问。
“你不是刚刚还让我多静养几天嘛,正好我也可以趁着这时候休息休……”贺胖胖反应很快出口解释……可,不等她说完,忽然吴孝祖掀起被子一角。
入眼就是两个白白胖胖的小脚丫,脚心都是汗,腿上有着擦伤和浮肿。
“你干嘛!!”贺胖胖惊慌失措的惊叫,缩回腿藏在薄毯里。
“别动……”
“你想干嘛?”
“想……咳咳……”吴孝祖干咳一声,看向对方,挑眉,“脚崴了还能这么灵活的缩腿?”
“我……”贺胖胖蜷着腿,眨着眼睛,然后——张嘴:“嘶……”
“回头我送你本书格洛托夫斯基的书。”
“为乜?嘶……”
“教表演的书。”
“为乜?”
贺胖胖说完,瞬间就反应过来,伸腿就踹,却不防被一双大手一把捞住,目光异样:“脚崴了?”
脚崴处根本没有什么肿胀。
“你放开我!”
“不放。”
“我喊人了?”
“要我帮你开门嘛?”
“无耻混蛋!”
“谢谢,潘茜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就当你夸我了。”
吴孝祖托着腿,看着对方脸色越来越差,也知道过犹不及,把腿轻轻的放下,不过手却不曾挪开。
又白又润又直,确实想摸摸。
不过,面上一副轻浮,但心里吴孝祖却十分凝重。
对方封锁消息,同时还骗自己,如果真的没事,怎么会这么做?
只有一个可能,事情比对方说的更严重,甚至会影响到她如今地位的那种严重……
这由不得吴孝祖要探究清楚。
难道危及生命??
如果那样,在这个时间点,对吴孝祖的事业来说就真的有危险了。尤其是对于他谋求计划的那些东西无疑是一种噩耗。
不管怎么说,在港岛这趟浑水里,贺胖胖是他非常重要的盟友。
房间里针落可闻。
正当吴孝祖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时候,忽然听到轻微抽泣的声音。
吴孝祖一愣。
但海王之心让他肌肉记忆般的连忙伸手去搂抱——真的,这绝对是身体肌肉记忆和条件反射的擅自做主的行为,与他本人无关。
“你干嘛惹我???”
贺超琼忍不住的抖开肩膀,红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吴孝祖:“你明知道我马上结婚了,你干嘛惹我??”
“不惹不惹…”
吴孝祖连忙哄,手下意识就环住对方的腰,把其搂在怀里,轻轻安抚。
哎呀!
你说这手!
请谴责这双手,不要上升到本人。
“医生……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妈妈了。”贺超琼伏在他的胸口,哭泣发泄,声音断断续续。
啊?
感受到对方此刻的脆弱,吴孝祖一怔之后,下意识搂紧。
这有点超乎他的想象。
“说不定医生就是乱诊断。”吴孝祖只能苍白的安慰。
这可是养和医院!
面前这个可是贺家的接班人!
同时也是马上与徐家联姻的存在,这种事情院方敢开玩笑和误诊嚒?
他突然也理解为何贺超琼这样一个坚强且骄傲的人为何会突然失态抱着他痛哭了!
如果按照以往,哪怕吴孝祖调戏贺胖胖,说不定还会被贺胖胖反调戏回去呢。
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这件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亚于丧子之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