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又接着道:“尽管没有酒的醇香,但它有一万种可能。最重要——它的味道由我们来决定。
壹零贰肆火车头很好,但它的骨子里刻上了吴孝祖的印记。不论是谁,都很难去打破。哪怕有人做出不同的成绩,也会有人说……你不过是因为喝了景阳冈的酒,这才能够打死吊睛大虫!
没人会明白,因为是武松,所以才可以。因为大家早在心中认定了,全都是酒的功劳!成绩都是酒的……哪怕你真的有功劳,也是基于酒酿得好……”
曾智炜陷入沉思。
“你想点?”
文质彬彬的陈可欣露出程序员般的微笑。
“我今年才27岁,18岁那年,我从曼谷去洛杉矶念大学,学的是酒店管理。第二年,我偷偷转了专业,学习电影。21岁的时候,我在晚上经过15分钟的慎重考虑,选择了大学肄业回来做工,开始为我未来的电影生涯做准备!
凭借着之前在嘉禾做暑期工的经历以及懂泰文,1983年,正好帮吴雨森导演的《英雄无泪》做泰文翻译。我与吴导一见如故,融洽的关系促进了我的合作,借着便利,得以参与编剧及统筹。
算是给我进入电影圈做了最好的铺垫!
然后~大路电影公司拍戏,我被推荐道蔡阑蔡sir那边帮忙,担任副导演、助理制片……然后就来了好朋友来担任经理。受到曾sir你的推荐,得到吴sir的赏识,导演了自己的处女作。”
陈可欣慢条斯理如他性格一样,剥茧抽丝一般的把自己入行6年以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曾智炜听。细听之下才会发现,他绝对的天才!
经历比许多小说都精彩,堪称传奇。27岁担任导演,拍摄出《穿普拉达的女王》这样精彩的电影。
尽管这部电影恰若“命题作文”,但不同的人能写出不同的精彩。正如有人写出“杯中窥人”,有人只能写出“我的区长父亲”(w)……
陈可欣~完成的很好!
影片细腻的让人忘记生硬的广告,感受到女演员在里边的情感。
这一点上,他比前世原作处理的好多了!
最起码王祖苋饰演的实习生并没有那么“婊”,没有备胎无数之后才幡然醒悟……算是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孩童话”。
这种童话只能出现在电影上,但恰恰撞击到了许多人的心弦。
如此金钱的社会,这样的梦,更让人可遇不可求!所以才能够受到欢迎。
免费的东西不一定就能够引起观影狂潮,毕竟一坨屎放在那,不会所有人都去抢着吃……正因为《穿普拉达的女王》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小妞电影”,所以才能起到这样的效果。
免费的好电影~这才是精髓所在。
陈可欣初出茅庐就一飞冲天,像极了当初的王佳卫,或者……吴孝祖?
甚至比吴孝祖都要强出不少。
后者的处女作《雨夜屠夫》现在看来,也免不了粗制的尴尬。
相比之下,陈可欣有着港片市场少有兼具人文细腻和商业市场的风格。
这一点难能可贵!
“很难想象你今年才27岁!就像很难想象那位吴sir和你同龄一样。”曾智炜感叹道。
“60后嘛,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陈可欣开了一个程序员般的玩笑。
“还是那句话——”
曾智炜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椅子,只好踮起脚双手扶着窗台,一用力,悠了起来,一屁股坐窗台上。
目光直勾勾俯视眼前的陈可欣,莫笑问:“你想点啊?”
对方不急不忙的伸手从内衬里掏出一张对折两次的纸条。
缓缓折开,再——一张支票。
“这是30万港币。我拍摄《穿普拉达的女王》的红包。”
陈可欣轻声道:“吴sir很大方,比许多我见过的老板都大气。这部戏赚钱了,但究竟有多少……恐怕也没多少人知道。但我知道……30万港币对我来说不少了!”
曾智炜荡着小腿,开玩笑道:“人家是千金买马骨啊。”
“是。”
陈可欣点头承认,手上则把支票放在了窗台上,“但是我也有权利选择我自己的道路。”
“放着康庄大道你不走……偏偏走崎岖小道~”曾智炜嗤笑一声,面露嘲讽。
“1986年,面对着新艺城,1024火车头也是崎岖小道。对吧,曾sir?”陈可欣问。
曾智炜低头看了看支票,伸手挠了挠脸,不答反问,“陳导演,你想点呀?”
“坚持风格,不跟风,找新题材创作、拍摄。当然,也要卖座,因为只有卖座才能活下去。”
“第二个壹零贰肆?陳导,你这30万港币,难为自己,也难为我了吧?”
“不是30万,是35万。”陈可欣黑黝黝的眼球十分认真,“我自己的私房钱也都在这。”
掏出一卷金牛捆成的钞票,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