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衬衫黑西装梳着背头的罗朝晖鼓掌叫好,旁边的几张摆着几张沙发。
郑家长子端着威士忌,怀里立着球杆,站在一旁观摩。
细刘则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一边品酒,一边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正播放的是赛马。
大刘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饶有兴致的看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上打球,一身剪裁得意的套裙,丰腴优雅,美艳又端庄的贺胖胖站旁边。
“这球打的太臭了…”大刘背着手点评着不远处球场,意有所指。
“半斤八两了。”风华绝代透着水润的贺超琼意味颇多的回答,转头看向郑嘉纯,“你猜谁会赢?”
“呵呵呵,爹地晚上喊你们去家里打牌。”郑嘉纯在旁边憨憨笑,并没有接贺超琼的话茬。
“还是彤叔说得对,打牌就是看人品,赢得起,更要输得起。”细刘刘銮泓在旁边,突然笑着说,“阿祖,输了就快点下桌,不要硬挺啊…”
“不到最后点知道会输?”
吴孝祖不由的笑了笑,收起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人总要有点坚持吧?”
“那……这就是执拗。”刘銮泓笑着揶揄,“对了,阿耀最近忙咩?打牌都不见他。害的你这位大导演都要亲自出声…不会是有什么其他打算吧?”
“静则思动嘛。”吴孝祖眯眯笑,“鸿哥,我们能有什么打算呢?”
“拿不准。”刘銮泓一笑,意味深长。
“你想太多而已。”吴孝祖淡笑。
大家虽然坐一张牌桌,但随着吴孝祖的实力越发雄厚,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愈发微妙起来。
许多事情,皆不过如此。
“今晚收盘价16块5,降了1块5咯。”房间里,坐在沙发上,一直未出声的司马祥淡淡的开口。
砰!
吴孝祖再次‘做球’防守,旁边优雅动人的贺超琼轻描淡写的瞥了眼司马祥。
房间气氛微妙。
……
大帽山,郁郁葱葱,十分荒凉,人迹罕至,山顶上,胡须坤亚洲蹲的蹲在石头上抽烟,地上一地的烟头,旁边有个马仔满脸大汗的举着一个信号接收器,地上的大哥大始终没有响动。
“大d到底是边个?”
看着滚下山坡的方形木架,胡须坤忍不住嘀咕,“我怎么没听过有过这样的江湖猛人?不过这招真的够特么狠……特么的,肥成说一毛钱一次,一共15次,现在多少次了?”
“7次了,大佬。”
胡须勇闻言,拿起地上的‘大声公’,朝着山下挥手喊:“抬上来,抬上来!”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弟,“你们知道道上一个叫大d的叉烧嚒?”
“大佬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大佬,我倒是认识一个荃湾那边搞走私的叫这个名字,不过是水房的人。”
“我定他哥肺,这个叉烧想出这么缺德的方法,又麻烦又晒,哪有拉到海里灌水泥方便。”胡须坤吐了口吐沫,身上的西服褶皱的全都是汗,朝着那个说出大d的马仔招招手,“回头你去给我刮这个大d出来,我要睇他老母是不是做鸡的……”
“……”
“我说让你刮他出来啊!”
“是大佬。”
“屌他老母,来冇来电话?”
“冇啊,大佬。”
“是不是冇信号啊?”
“信号冇问题坤哥。”
“我叫你盯仔细啊,再看看是不是没有?”
“好的,坤哥——”
马仔拿起自己大哥大拨了个电话,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举了举大哥大,朝着胡须坤摆弄,“奎哥电话的信号冇问题,赛马都能投注。”
“叼,痴线吧你…”胡须坤骂了一句。
“大……大佬,他……说了。”山下一个细佬跑上来,撑着腿,气喘呼呼的道:“他把底片藏……藏……藏在了天台的水箱里面。”
“叼!”
胡须坤精神一振,拿过大哥大拨打,一打通,就冲着那边吼:“看看天台水箱!”
此刻,正在某个公屋翻箱倒柜的一群人急忙忙的朝着天台上跑。
看着奔上天台的古惑仔,幽静的走廊里一个阿婆忍不住嘟囔道:“你们这群古惑仔真有意思,总是喜欢在天台上见面……”
“找到了。”
大哥大里传出来声音,大帽山上的胡须坤手狠狠一挥,擦了擦满头的汗,“现在去照相馆,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原版。”
挂掉电话,他一改刚刚的烦躁,提声问:“还有几次?”
“7次。”
“tmd~~~肥成真麻烦。人死没死?”
“没问题,大佬。”
“那还等什么?继续——”
木架箱子顺着山坡往下滚,惨叫声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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