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云有五个哥哥,其中,大哥傅明睿与她是一母同胞,今年十三岁,二哥傅明则是大姨娘陆曼荷所生,今年十一岁,他们两都已上了学,所以不常见到。
但是流云对大哥的印响还是不错的,小小年纪就已经初具帅哥的模型,而且举止文雅,眼神温柔,每每来看她,都会温言温语的同她说话,她总是很高兴的咿咿呀呀给与回应,当然大哥是听不懂的,不过,大哥也很高兴。二哥么……流云发誓,绝不是因为不喜欢二哥才在二哥第一次抱她的时候,故意拉了一泡尿在他身上,这是一个不怎么美丽的误会,流云自己也觉得窘,因为她这个高智商的婴儿是极少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二哥从此很少来看她,就算来了,也是离她远远的,流云很伤心,二哥是她五个哥哥里最帅的。
不过不要紧,还有三个哥哥时常围着她转,七岁的三哥明易,五岁的四哥明承,五哥明俊。三个调皮蛋儿,不上树掏鸟,不下河摸鱼,反倒天天来逗她玩,老爷傅文柏对此深感欣慰,夸奖他们是懂得疼爱妹妹的好孩子。
流云最最讨厌的就是明俊,明俊明俊,就是让这个名字取坏了,一点也不俊,鼻子有点塌,牙齿东倒西歪,流云的审美观可不是你有一双浓眉大眼,一个挺直的鼻梁,薄薄性感的唇就是美男子,试想,大帅哥一张嘴,就是一口杂乱无章的大黄牙……呃……明俊又来亲她了,咧着一嘴不整齐的大黄牙,垂涎欲滴的模样,好像她是他口中的美味,恶心死啦……
“哇……哇……”
幸亏香巧及时来解救:“五少爷,你别吓坏了妹妹,瞧你,把妹妹的脸都嘬红了……”
“五弟,你不许再咬妹妹。”明易摆出三哥的威严来,很郑重的警告明俊。
明俊很无辜的瘪着嘴申辩道:“我没有咬妹妹,我是亲她。”
流云嘴巴瘪的更厉害了,眼泪吧嗒的看着明俊,腹诽着:讨厌鬼,被你亲,我宁可被老鼠啃……
“好了好了,五少爷,以后不准亲妹妹了,每次你一亲,小姐都要哭。”香巧把流云抱开,省的五少爷又来闹。
其实这样的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当天教训了有用,隔一晚就失效了,总之明俊是屡教不改。流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会让明俊后悔惹了她。
明俊是不知道,后来自己的衰原来都是流云在整他,害得他几年的生活暗无天日。
六年后,傅文柏的书房里,傅文柏在考问三个儿子的功课。
“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比于。’这句话何解?明易你来回答,休要用先生的话来敷衍,说说你自己的见解。”傅文柏捋着胡须道。
明易作了一揖,回答:“韩曰:‘无适,无可也。无莫,无不可也。惟有义者与相亲比尔。’孟子曰:‘惟义所在。’其同旨。儿以为:人之交也以势,则易絶;以利,则易散;以故,则或失其为故;以亲,则或失其为亲,故君子之于人……是则比之,非则违之,无可也无不可也,唯义所在而已。”
傅文柏微微颔首,虽解的无新意,但也算得体,中规中矩。又问明承明俊道:“最近先生教什么?”
明承回答:“教了七言对联。”
傅文柏道:“那为父也要考你们一考。”
两人听了手心冒汗,明俊幽怨地瞥了明承一眼,意思是:为什么偏偏要说七言对联,这是才先生才教的,况且,作诗作对是他最不擅长的。
明承回瞪了他一眼,意思是:爹问话,自然要如实回答,我管你会不会。
两人你一眼我一眼的在无声争执,傅文柏已经出题了,指着茜纱窗道:“文窗绣户垂帘幕,你们对来。”
明俊听到对联就头皮发麻,明承想了想,对了一联:“银烛金杯映翠眉。”
傅文柏其实颇为满意,这联对的工整,只是怕赞誉多了,孩子容易骄傲,所以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尚可。”
明承松了一口气,过关了,明俊暗暗叫苦,越怕越是想不出好对子来。
傅文柏眯了眼看明俊:“明俊,你的呢?”
明俊支支吾吾找了个借口道:“孩儿,孩儿本来也想用银和金对的,可是被四哥先说了……”
“那我换一个,‘院内梅花迎岁绽’,你来对。”傅文柏已经微微不悦了。
明俊偷偷向明易求助,在老爹面前,谁敢作弊?明易装作没看见撇过头去。
“怎么?还是不会?”傅文柏明显不高兴了。
“爹爹,爹爹……”流云迭声唤着跑了进来。
傅文柏听到流云甜糯的声音,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笑眯眯的张开双手迎接奔跑而来的流云,就势把她抱在膝上,疼爱的问道:“云儿怎么到书房来了?”
流云腻在老爹怀里,撒娇道:“云儿听说爹爹在考哥哥们的功课,云儿想来看看爹爹是怎么考的。”
明俊见流云来了,先是一喜,说不定被流云一搅局爹就放过他了,可是,他看见流云暗地里朝他做了一鬼脸,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