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郑维柱郑三公子‘怜香惜玉’就和‘辣手摧花’一样有名,苏州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流云讥讽道。
郑维柱微微变了脸色:“你到底是谁?”
“你还不够资格知道本公子的姓名。”流云嗤鼻道。
郑维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管你小子是谁,眼下一个人落单,这亏你就吃定了,我问过你,是你自己不肯说,有道是“不知者不罪。”
“既然小兄弟不肯说,哥也不勉强了,你耽误了哥这么多时间,哥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小兄弟,你说该怎么补偿哥呢?来人啊!请这位公子去喝酒。”郑维柱肥爪一挥,他可不想在这里墨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麻烦。
狗腿子们立即撸了袖子就要来拉扯流云。
知道郑维柱无耻,不知道他已经无耻到无耻者的最高境界,居然当街拉人,而且是男人……起码她现在是男子的装扮。
那些狗腿子见他瘦弱,以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根本就没把流云放在眼里,上来就想拿人。流云好歹是学过几招的,左臂一挡,右手一缠,一顺,拿住一只狗腿子的狗爪毫不客气的向下一卷,那狗腿子痛的哇哇哇大叫起来,流云飞起一脚踹他的子孙袋,跟这种渣子不用客气,撂倒一个是一个。
初战告捷,流云自己也有些意外,乔汐教她的擒拿手居然挺管用。那些狗腿子见流云一出手就撂翻了一个,不敢再掉以轻心,一个个的摩拳擦掌,目露凶光,一起冲了上来。
刚才取胜是因为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们有备而来,流云那几手功夫就不够瞧了,暗暗后悔没带“暴雨梨花针”出来,不然叫他们一个个全变成刺猬。
围观的人见打了起来,都四下逃散,生怕跑慢一步就遭了殃,只有那被砸了碗的老伯一旁无用的哀求几声。
流云打的完全没了章法,自己也慌了神,这就是自不量力的后果,两只手臂都被人紧紧抓住,动弹不得,用脚去踹,人家有了防备,踹不着,用牙咬,倒是有只狗腿被她咬的嗷嗷叫,然而无济于事,她还是被抓住了……流云暗暗叫苦。
突然身后一声吼:“放开他。”
声未落人已到,流云还没反应过来,抓着他的两只狗腿已经翻到在地,一个捂着头,一个抱着腿鬼哭狼嚎,表情痛苦之极。
流云连忙乘火打劫,朝地上的狗腿子使命踹了几脚,边骂道:“废了你的个狗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为虎作伥……”
“大侠,英雄,英雄大侠饶命……”郑维柱那张肥的流油的脸已经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压制着他的是一只脚。
流云顺着那只脚往上看,呃!出手相救的那人二十来岁的模样,衣着平常,不过生的剑眉朗目,相貌堂堂。
“小兄弟,这帮泼皮就由你来发落了。”那人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流云走过去在郑维柱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肥脸:“真肥猪,夜路走过了总会遇见鬼的,这就是教训。”
“是是,小兄弟,哥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哥,是哥有眼无珠得罪了兄弟……”郑维柱这人虽然蠢,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的手下被人家一出手就全撂趴下了,这人厉害啊!不能跟他硬碰硬,只能先讨饶,到时候再带大队人马来收拾他。
“住嘴,谁是你兄弟。”流云喝骂道:“鬼才是你兄弟。”
“是是,不是,不是……哎,小兄弟,大侠士,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郑维柱哀求道。
“知道自己错了?错在哪?”流云问道。
“我不该砸人家的碗,不该****小兄弟,更不该出手打人……”郑维柱连声道。
“你倒还明白。”流云起身又踹了他一脚,走到一旁店铺,问躲在门后张望的掌柜借来纸笔又走了回来。
“慢慢说,先说今天犯的错,再说以前的犯的错,老老实实交代,要错漏了一条,哼哼……”流云冷笑两声。
郑维柱张大嘴巴:“以前的也要说?”
那人脚上发力,狠声道:“小兄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然老子废了你。”
郑维柱杀猪般叫了起来,迭声求饶,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恶行交代清楚明白,连赖了“翠红院”的姑娘几回银子都说了……流云写了整整三大张纸,惊叹,这肥猪简直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够了,不用再说了,再说纸不够写了,你看看,看仔细了,我可有写错一星半点?”流云拿罪状在郑维柱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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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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