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背上受伤么,为什么要躺着呢。”
“哦,忘了,”凛骨碌一个翻身,趴了过来,“现在没问题了吧。”
“有问题,”琼恩很郁闷,“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哪里装了,我确实受伤了啊,昨天被那个家伙砸了一锤——那锤子可是超级大的呢,幸亏我身体强壮,如何换了你这样弱不禁风的,现在早就可以开追悼会了。”
“知道知道,但问题是我今天早上不是已经用牧师魔像为你治疗了么。”
“治疗法术都应该是刚受伤时就用才比较有效,我昨天上午就受伤了,都拖到今天早上了还有什么用。”
“这不能怪我吧,昨天早餐时为了给你演示魔像,把牧师的一天三次召唤机会用完了呀。”
“那都是你用的,我可一次都没成功,所以和我无关,你的责任。而且我这可不是皮肉外伤啊,这是筋骨受创,而且应该还有内伤,这难道是几个治疗术就能简单搞定的吗?那世界上地牧师都不会死了。”
“可是我看你说话这么有精神,哪有半点内伤的样子。”
“就是因为受伤了心情不好,所以需要通过多说话来发泄嘛——而且你真是偏心呢,如果是艾弥薇受伤,保证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捧在手里生怕出问题,现在换成我,你就这么冷淡了。”
废话,你能和艾弥薇相比么。
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如果说出来肯定挨一发火球,琼恩还没这种自虐爱好。而且据梅菲斯说,凛确实受伤不轻,吉斯洋基人的银剑不仅仅是能自由变幻各种武器,同样也是附魔的,这一锤砸下来,凛虽然有龙鳞护体,相当于穿了一件铠甲,内腑也还是受了伤,如今虽然经过治疗恢复,看起来精神尚可,但要上擂台和人去打架,那是肯定不成的,依旧需要休息。
所以凛继续名正言顺地霸占着梅菲斯,而琼恩继续郁闷。
为了缓解郁闷,他决定眼不见心不烦,让这两个少女卿卿我我去,自己远远躲开。到了楼下,琼恩叫来侍者,要了两杯葡萄酒。他很少喝酒,兴趣不大,如今纯粹是消遣。
深渊里的葡萄酒味道比起物质界更加醇厚,琼恩慢慢将一杯喝完,思考着这些天来所发生地事情。只有自己和欧凯能使用的萨瓦棋魔像、狄魔高根的神术支持、伊玛斯卡的奇械师、血脉限定地特殊异能……所有这些都隐隐联结起来,让他仿佛把握到了点什么,但又觉得太过虚妄,不能确定,毕竟就连目前所知的这些资料都大部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有几分可信度都还不好说呢。欧凯讲的故事就一定真实?欣布所知道的资料就肯定确切?他们对自己又会说几分实话?
无论怎样,还是得拿到那枚印章再说。一枚象征着某个皇室奇械师身分地宝物,总应该是能琢磨揣测出一些有用线索的。
琼恩沉思着,把这些暂时抛之脑后,转而考虑眼前的问题,就是怎么对付那个小龙女。这是个比较难办地事情,她是梅菲斯的朋友,很多手段就不能用了。而且现在的问题,既不是梅菲斯反对(事实上梅菲斯默许了),也不是凛不让他推倒(事实上凛配合得很),关键在于凛是中间插进来,把琼恩——梅菲斯的关系变成了琼恩——凛——梅菲斯,而这并非琼恩所想要的。
正在郁闷,旁边突然有人叫他,琼恩抬起头来,看见一位灰袍老者已经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能请我喝一杯么,小家伙,”他轻声咳嗽着,慢慢说,“烈焰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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