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明白了,”琼恩摊开手,“我能帮上您什么忙呢?”
“当然可以,我需要你帮我设一个陷阱。”
“陷阱?”
“陷阱。”萨马斯特很肯定地说,但却没有再具体解释。
沉默再一次地降临,然后再一次被打破,依旧是琼恩先开口。
“让我猜猜,前辈,您的陷阱,想必是用凛来做诱饵吧。”
萨马斯特似乎略略有些惊讶,“何以见得呢?”
“既然是陷阱。那么想必会有诱饵,”琼恩慢慢思索着,“而陷阱地针对目标,显然是两位选民,更准确地说。是欣布女士,她才是您真正忌惮的,葵露女士是个没有神术的牧师,您想必不是特别放在心上。”
“可以这么说。”
“如果要引诱欣布上钩,最适合作为诱饵地,自然就是凛了,”琼恩继续分析,“欣布女士非常看重她这个学生。这点通过昨天地比赛就能看得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想以那位叫凛的小女巫做人质,来逼迫欣布就范呢?”
琼恩笑起来,“那绝无可能。”
欣布确实很在乎凛,这点毫无疑问,但如果说萨马斯特抓住了凛,拿她的性命来要挟欣布放弃比赛之类。那就纯粹是妄想。欣布不会吃这一套,她十有八九会连萨马斯特带凛一起轰杀,毫不迟疑,眉头都未必皱一下。这不是说欣布冷血或者绝情。势所必然罢了,别说凛只是学生,哪怕就是妹妹葵露沦为人质,欣布也照下杀手不误。
“所以凛只可能作为一个诱饵,不可能作为人质。”
“有点道理。”萨马斯特说,“继续。”
“您忌惮银火,同时面对两位选民胜算不高。但倘若只是面对一位风暴女王,那把握就大得多了。以凛为诱饵,把欣布骗出来,最好是葵露和她分开,然后您大概会选在暗中伏击。断域镇里不能私斗,所以您应该是要把欣布引出镇外……不,不对!”
“什么不对?”
“我刚才猜错了,”琼恩说,“如果把欣布引出镇外,那么她必定高度戒备,就算是您暗中伏击也未必有什么效果。所以恰恰相反,不应该把她引出镇外,而是就要在镇内攻击。正因为是在镇内,所以她的警惕心相对要低很多,更加容易得手,人总是会本能地依赖秩序的。”
“但那些来干涉地恶魔士兵呢?”
“所以您需要来找我帮忙,”琼恩渐渐把头绪大概理清楚了,“我们都不能在镇内私斗,否则会招致恶魔的干涉,但我的魅魔助手却可以,她有格拉兹特的邪徽,可以命令恶魔士兵退走,不得干涉,甚至有可能帮助您来攻击欣布……莎珞克和我签有灵魂契约,您没办法收买她,如果用法术控制我便会察觉——可是您为什么不直接从她身上夺取邪徽呢。”
“那东西我拿了没用,”萨马斯特承认,“格拉兹特是特别授权给她的,只有她拿着那枚邪徽才有效果,落到其他人手中都是废物一个。否则像她这样弱小的魅魔,早就被杀人越货先奸后杀了。”
“……前辈,您能不能别总是提那个词。”
“不喜欢?那算了。”
“那么,我大致想明白了。您如果想要杀死凛,那是轻而易举,但如果想要抓走她,拿当诱饵,在断域镇里就比较麻烦,会有恶魔来干涉,而我则可以很容易地办到这点。同时我也可以通知欣布,让她和葵露暂时分开,让她落入您的埋伏。我还可以命令我的魅魔助手喝退断域镇地恶魔士兵,甚至让它们成为助力。最后我还可以在关键时刻突然倒戈一击,让您的胜算更增几分——这就是我的作用,我的价值所在,是您之所以要来找我的缘故,是这样的吧。”
萨马斯特轻轻转动着酒杯,一团团细小地火焰仿佛在海水中跳跃,“你确实有点小聪明,”他最后评价说,“难怪奥沃愿意收你做学生。”
“过奖,只是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太明白,”琼恩沉思着,“我确实可以帮助您,也确实只有我能帮助您——但问题在于,为什么我就要帮助您呢。您能坐在我面前,和我谈论,将您的打算和盘托出……好吧,至少我猜测了而您没有否认,那么想必是有足够的把握。这把握是从何而来呢?”
“难道两个选民还不足以打动你?”萨马斯特反问,“别告诉我你对她们没兴趣。就我认识的男性,十个中间有九个都想把她们压在身下,剩下地一个是只喜欢男人——我想你应该没有这种特别嗜好吧。”
“没有没有。”琼恩赶快摇头。
“那就是了,她们年轻漂亮、身份尊贵、力量强大,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男性梦想的目标,只是梦想归梦想。没有几个人有去把它实现的胆量和本事罢了。但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只要我们合作,她们就是你的了,这么好地机会,你会拒绝?”
“会。”琼恩说,“因为我怕死。”
萨马斯特地计划很可行,如果琼恩愿意倾力配合的话,成功率确实是极高的。凛和欣布虽然不是笨蛋,却都属于性格比较冲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