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个邪物,必须定期以精血喂饲,否则就会逐渐破败,最终完全丧失效力。恶魔的物品大多都如此,这也算是常态了。
因为现在是在物质界,恶魔的能力普遍收到压制,莎珞克手臂上的伤口迟迟不能愈合。琼恩摸出萨瓦棋,掷下一枚“女祭司”,让她施展了两个治疗术,瞬间便恢复如初,肌肤光洁细腻,仿佛此前地刀痕全是幻觉。当然,治疗术并不是万能的,它能让伤口痊愈,却不可能让失去的血重新流回。更不可能瞬间再生出来,所以莎珞克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汗珠滴滴滚落。非常虚弱。琼恩从旁边拿过一条毛巾,替她轻轻擦拭。
“早点休息吧。”他说。收回棋子准备离开。
“你总不会是专程来看望我的吧,”魅魔说,“既然来了。又何必走,”她拍了拍身边的床单,“陪我坐会好么。”
琼恩心想反正回去也是睡不着,聊聊天也好,点了点头,在旁边坐了下来。莎珞克收起皮甲,侧脸朝他看了看,“你那两位小情人把你赶出来了?”
“呃,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算是吧。”
“我还以为你早已经解决这个麻烦了。”
“我也曾经这么以为。但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幸呢。”
“这个问题……我也正在思考。”
莎珞克轻轻笑了起来,“你自找的。”她下断言。
“这么说有点过分吧。”
“过分吗,我不觉得。”魅魔说,“因为你完全可以拒绝凛的。对吧。你有这个权利,而且我们都清楚,如果你坚持的话,梅菲斯最终是会听你地,这点没错吧。”
“应该是没错。”
“那就是了。所以说,其实你完全可以避免这种局面,你有这个权利和能力,但却自己放弃了——这不是自找的,又是什么呢?”
“这个么,怎么说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凛提出来了,艾弥薇显然也同意了,那么我又何必强硬反对,结果不是会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么。”
莎珞克轻声低笑,“没错,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你干嘛要管她们高兴不高兴呢?”
“……”
魅魔这句话大概问得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琼恩一时间都给怔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他反问,“我不太明白。”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顾及他人地感受,容忍、退让、妥协,这是普通人的心态,很正常,很合理,无可非议。可是主人,你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莎珞克说,“你是个优秀地巫师,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你有力量,有地位,有权力,但却似乎还没有与之相称的心态。这一点很危险,如果不做改变地话,主人,我想你注定一事无成。”
“说得未免太严重了吧,”琼恩笑笑,有些不以为然,“一点小事,用不着这么上纲上线。”
“见微知著嘛,”莎珞克格格娇笑,“当然了,你可以认为这是在危言耸听,毕竟,我是个恶魔。”
和往常一样,琼恩在潜意识里拒绝相信莎珞克,本能地觉得是恶魔在蛊惑人心,挑拨离间。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每次说的话,总是让人很难轻易忘记,就像阴影一样,时不时从脑中闪过,静悄悄浮上心头。
撇开这点不论,魅魔确实是理想的,以容貌而论,她比梅菲斯和凛逊色一些,但身材却堪称是完美,前凸后翘,丰腴肉感,抱在怀中就像一团温香软玉,处处合手,十分舒适,半点舍不得放开。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抱着,感觉就已经非常好了。
一夜无话,当琼恩再次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前段时间积累下来的疲倦一扫而空。看看沙漏,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身旁的莎珞克还在熟睡,琼恩也不惊动,悄悄起身下床穿衣,走出门去。
走过凛的房间,发现房门紧闭,里面悄然无声,琼恩原本以为两位少女还未起床,走到客厅,发现梅菲斯和凛已经坐在桌边对付早餐。看见他走过来,凛把口中的半块面包吞下,含含糊糊打了个招呼。
“咦,凛,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琼恩有些诧异,“平常这时候,应该都还在睡懒觉吧。”
“因为我一想起今天可以好好教训你,就兴奋得睡不着了呀。”
“这么有自信?”
“当然!”
琼恩笑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开始对付自己的那份早餐。
晨炼城中有决斗场,是以前的灰矮人所建,虽然不是很适合用来巫师决斗,但也勉强将就了。琼恩和凛进入场地,各占一边,梅菲斯远远站在看台上,拍了拍手,“开始吧,”她说,“都小心点。”
“嗯嗯,”凛说,“我会手下留情地,放心好了艾弥薇。”
“上次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琼恩讥讽。
“是吗,我忘了。”
“……”
凛嘻嘻娇笑,从腰间口袋里取出一颗红宝石,抖手往地面上砸去。只听得砰地一声,宝石碎裂成千百细小晶片,火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