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但他理解起来毫无障碍。“所以他是在向我发出诅咒?”琼恩问。
“我觉得不像。”梅菲斯说。
“也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凛从浴室里走出来,裹着毛巾,“你们太神经紧张了。说不定人家只是当时手指抽筋了,随意活动一下而已。”
“......也有这种可能。”
琼恩很希望自己也能拥有和凛一样良好的心态,可惜他做不到。尽管没有什么凭据,但直觉很清楚地告诉他,埃卜拉当时做的那个手势是有特别含义的,应该是某种暗号。
“埃卜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
“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这是凛的答案。
梅菲斯想了想,“陪我出去走走。”她对琼恩说。
“嗯。”
凛也要跟过来,却被梅菲斯制止了,命令她乖乖待在房间里休息。两人走出旅店,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偏僻的街道拐角停住了。梅菲斯示意琼恩揽着她的腰,一团淡淡的雾气将他们的身体包裹,然后漂浮起来,离开地面,升上高空,俯瞰夜色中的辛巴城。
白天走在街道上还不觉得,现在在空中俯瞰,琼恩发现辛巴城的面积还不小。河南岸的老城区看起来比较杂乱破败,但河北岸的新城区则建筑整齐,街道笔直,左右对称,宛如棋局,倒是挺符合琼恩记忆中现代城市的模样。
“埃卜拉性格孤僻,深居简出,很少和人接触,我和凛对他也没什么了解,”少女说,“不过有人曾经告诉我们说,辛巴城这十六年来的种种变革政令,表面上是城主波斯拉萨尔颁布,但其实大半都出自埃卜拉之手。”
“哦?”
琼恩颇为出乎意料,因为外貌给人的先入为主印象,加上梅菲斯和凛之前的描述,让他以为这个埃卜拉是个学者之流的人物,却没想到还有可能是隐身幕后的政治家。治民理政是非常精细而复杂的实践工作,可不仅仅只是靠天生聪明,闭门造车就能做到的,倘若梅菲斯所言属实,那这位埃卜拉可真是不简单。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琼恩回忆了一下,“知识神殿的资料里也有提及,最近几年来,辛巴城主的身体一直不好,除了一些必要场合,很少出头露面,权力实际上已经移交到其长子手中——不过我当时没注意这个‘长子’的名字。”
“就是埃卜拉。波斯拉萨尔城主有三子两女,埃卜拉是其长子,也最得信任和倚重。老城主的身体状况已经很不乐观,只怕时日无多,一旦去世,埃卜拉就是新的辛巴城主,”梅菲斯说着,往下方指了指,“你觉得新城区建造得如何?”
“很不错。”
“整个新城区的选址规划、建筑布局,都是埃卜拉一人完成的,”梅菲斯说,“当然这不是官方说法,但应当属实。”
“......这家伙还是人类吗?”
“从身材来看不像是个矮人,”少女开了句玩笑,然后收敛笑容,“你在猜测什么,是吧?”
琼恩点点头,对梅菲斯他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今天听到一个传说,有关辛巴城的起源的。”
“被神王杀死的巫师,埋葬在辛巴河的北岸,”梅菲斯知道他要说什么,“你认为他是一位奇械师?”
“嗯。”
“所以埃卜拉是被奇械师的鬼魂控制了?这倒是能解释很多问题。”
“对啊,假设他的躯壳里是一个奇械师的古老亡灵,那么他完全有可能看出我的来历,所以他做的那个奇怪手势其实是个表明身份的暗号?”
一个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不是。”
琼恩吓了一跳,然后才发现声音是从自己的腰带上发出。他怔了怔,将大主教赠送的那柄匕首拔出鞘,举在面前,“冰虹?”
“当然是我。”宝石龙的声音从匕首中传出。
“你最近干吗去了,一直都没动静,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打了个盹而已,”龙说,“反正你又没什么事找我。”
“你刚才说‘不是’,是什么意思?”梅菲斯问。
“那个人身上没有亡灵的味道,一点都没有,”龙打了个哈欠,仿佛很无聊的样子,“所以你们的猜测毫无意义,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哦?”
“他做的那个手势呢?”梅菲斯问,“你认识吗?”
龙沉默了一会,像是在努力回忆,“不认识,”它最后说,“应该只是单纯的手指抽筋吧。”
“......”
“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先不提,”龙说,他的声音变得严肃,“我有一个很重要的要求。”
“嗯?”
“我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入睡了——你知道,老人睡眠质量都不好。变成亡灵那段时间,我身心痛苦,精神焦虑,直到成为器灵才放松下来,”龙说,“我刚刚睡了一觉,做了个美梦,现在精神饱满,感觉整条龙都焕然一新,创作灵感汹涌而来。”
“所以?”
“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