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启动了。”陆云笑道,“丘队,你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吧?”
“妥了,齐柳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小子这主意挺坏的呀。”
“也就是让人昏迷一下,算不上什么伤害吧。”陆云挠了挠脖子,“曾副典狱长前脚刚走,后脚这边就出事了,不太好。咱们等两天,正式启动计划!”
……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清早,陆云站在窗边,眺望着下面放风的空地。
不昼山监狱的牢房条件极好,全都带着窗户。但没人敢从窗户逃走。因为越狱的代价往往是死亡——没人敢在八品、七品武者的看守下冒这个险,更何况房间内还有监控。
陆云这一侧的牢房,窗户刚好对着放风的空地。早上放风的人很少,只有钟赫和其他寥寥几个人。
等了十多分钟后,陆云看准时机,手腕微微晃动。
“诡谋”发动!
一道红色的小圈,圈住了正在散步的钟赫,然后瞬间消逝。
紧接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中招的钟赫,直挺挺的昏倒在地。
他身边的狱友发现了情况,立刻围过来,有人尝试唤醒他,有人去找狱卒,忙活了好半天,才让钟赫醒过来。
突然的昏迷原因太多,众人也都没当回事,吵嚷一阵就散了。
陆云在窗口目睹一切,暗自想到,再来两三次,丘队就可以介入了……
当天下午放风,钟赫又出来了。
陆云早已摸清楚,这小子觉得待在牢房里气闷得很,早中晚每次放风必然出来。
而他没有意识到,在他头顶的牢房里,陆云戏谑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放风十分钟后,钟赫觉得红光微微闪动一下,接着强烈的困意涌上来,根本无法抵挡,直接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而且鼾声震天。
狱友们再次好奇的围上来。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突然倒地就睡的,既觉得奇怪,也觉得好笑,叫醒钟赫嘲笑他一阵后,大家就散开了。
钟赫摸不着头脑,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
……
次日。八点。
阳光照耀在不昼山巅,犯人们又开始新一天的放风。
不出意外的,在空地上漫步的钟赫又一次昏倒了……
这一次,周围的狱友不觉得好笑了,心中都很纳闷儿:连续两天放风时昏倒在地,这个人的身体是有什么隐疾不成?
于是,热心肠的狱友们纷纷把这一情况告诉赶来的狱卒……
十分钟后,钟赫平躺在医务室接受检查。
二十分钟后,医务室刘医生来到丘策的办公室,将钟赫的情况告诉他。
按照刘医生的诊断,出现这种情况不外乎两种原因,内生病变和外部投毒。
“有可能是作用于精神的某种战技,造成了后遗症,导致频繁昏倒;也有可能是有人下了毒,让这个可怜的犯人一次次的倒在地上,不过,毒素很难检测出来……
“总之,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执剑队需要加强不昼山监狱的安保和巡防。”
刘医生的话引起丘队长的高度重视。由于他的顶头上司、负责监狱安保巡防的曾副典狱长外出开会,丘队不得已找到典狱长赵骁,将这个情况反映上去。
典狱长办公室内。
“老丘,说说你的看法。”
赵骁今年已经接近七十,但精神矍铄、脸色红润,眼中神光湛然。他身材高大,肩膀很宽,雄壮的身躯搭配着脸上两道剑眉,极具威仪。
听到典狱长浑厚的声音,丘策托着下巴说道:“从我执剑队的角度来说,绝不可能有人投毒。我们内部监控很严,而外来人员根本别想进入不昼山!”他这话说得很有信心。
赵骁沉吟着点头,道:“我也感觉不是下毒。如果是战技带来的话,说明不昼山内有人在攻击狱友……
“不对,作用于精神的战技并不多见,有这种战技的犯人,监狱里并不多,逐一排查也能找出来。犯人这么做没什么意义,根本隐藏不了……”
丘策静静聆听,不敢打断典狱长的思路。
片刻后,赵骁问道:“那个……嗯,昏倒的犯人叫什么?”
“钟赫。”
“对,钟赫,他只是在放风的时候昏倒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说明窗户对着放风空地的那侧牢房有问题……赵骁暗自思索。
“并不是的。”丘策回答,“我调了监控,这段时间,钟赫在房间内也会突然昏倒。但因为次数少,执剑队队员没有注意。”
“你们要更敏锐才行!犯人身体出现了状况,你们居然都没有察觉到。执剑队队员要随时保持警醒!”赵骁批评道。
“是,典狱长,我们记住了。”丘策躬身回答。
既然放风时和关在牢房时都有昏厥发生,那就应该不是其他犯人在搞鬼……赵骁思忖,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