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瞧不起我啊,”龙很不悦,听语气就能想象它正在吹胡子瞪眼,“告诉你,小家伙,我年轻的时候可是玩游戏的高手,无论是踢毽子、捉迷藏还是翻跟头,方圆百里之内没有我的对手。”
“......失敬,但我们接下来要玩的游戏不是踢毽子捉迷藏或者翻跟头,”琼恩说,“主要是靠智力,以及观察力。”
“那就更没问题啦,”龙底气十足地说,“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长者的智慧。”
“好吧。”
琼恩忍住笑,让莎珞克从旁边的树上切了一大块木头,削成九块巴掌大小的长方形木牌,然后闭目冥想片刻,挥了挥手,九块木牌的表面光芒闪烁,慢慢浮现出不同的图案来。
“好了,每个人随机取一块,第一局我来当主持者。现在介绍一下游戏规则:从前,有一个村庄,村民里潜伏着狼人,白天它们伪装成村民,每到夜幕降临,它们就会变身成狼,猎杀一个村民——”
“为什么只猎杀一个?”凛举手提问,“一次杀光不好么。”
“规则如此,”琼恩接着说,“而每个白天,村民们就要在一起商议,分析谁是狼人,并将那个被认定是狼人的家伙赶出村庄,放逐荒野。”
“这个我不理解,”凛又提问,“如果认定了一个人是狼人,为什么不吊死,却要赶出村庄?那夜里狼人又跑回来杀人怎么办?”
“因为狼人都很有节操,一旦被识破身份,被放逐了,就不会再回村庄继续杀人。”
“这不可能,狼化症患者是不能保持清醒理智的,对吧,琪雅。”
猫女沉默地点了点头。
“......少啰嗦,总之规则就是这样!”
狼人杀的规则并不复杂,很容易上手,大家玩得很开心,唯一的问题是梅菲斯总是赢——主要是因为有个永远都无脑站她边的凛。于是几局之后,便改由梅菲斯来做裁判,琼恩自己下场。
他抽到了预言家,并且成功拿到了警徽,正准备大展身手,让这帮新手菜鸟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技术,然后......梅菲斯宣布他昨夜被狼人杀了。
“喂,我是新人,新手应该有首轮保护啊。”
“有这规则吗?”
“有。”
“那好吧,下一局开始生效,现在交代遗言移交警徽吧。”
琼恩认真思考片刻,觉得会在第一轮就来砍他的,肯定是妹子,而且是上过床的那种。姐姐当然不可能,维若拉是他第一夜查验的村民,那就剩下凛和莎珞克了。于是他把握十足地在遗言中把这两人标识为“重大嫌疑”,建议放逐或者毒杀,然后把警徽移交给了维若拉,起身离场。
没过片刻,第一轮投票结束,大家没有听从他的遗言,反而在新警长维若拉的号召之下,把珊嘉放逐了,理由是“说话太少,发言没有内容,像是一只在努力隐藏身份的狼人。”
珊嘉笑着起身,走到琼恩身旁。“乱搞什么啊,”琼恩很不满,“我不都已经说了,凛和莎珞克嫌疑最大,怎么放着这两个不管,反而把姐姐放逐了。”
“离场玩家禁止说话,”主持人梅菲斯发挥作用,“要讨论请离远点。”
“好好。”
珊嘉拉着琼恩往外走,走出几十步才停下来。“这帮菜鸟就是不会玩,这么明显的狼人都看不出来,塔拉夏也是,乱带节奏,这局如果输了就是她的责任,”琼恩替珊嘉打抱不平,“姐姐说话少怎么了,有信息就多说话,没信息就少说话,很正常嘛。对了,姐姐你是抽到什么牌了?”
“喏,这个。”
珊嘉笑靥如花,将木牌递过来,琼恩一眼望去,正看见牌面上一只龇牙咧嘴的大灰狼。
“......姐姐真厉害,”琼恩顿了一下,马上夸奖,“玩这游戏就是要出人意表,不落窠臼。像凛那样无脑站边艾弥薇,毫无技术含量,属于标准的反面教材。姐姐不知道比她高到哪里去了。而且我还没说话,姐姐就知道我是预言家,手起刀落把我砍了,真是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实在是了不起,了不起。”
“没有啦,”珊嘉笑得很开心,“我就是看到你这么多情人,想想心里就不痛快,所以就把你砍了——然后我就心情舒畅了。”
“没事,姐姐心情舒畅比什么都重要,”琼恩立刻表态,“只要姐姐高兴,每天砍个十遍八遍毫无问题。”
“才不要,”珊嘉说,“到时候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觉得姐姐很烦。”
“不会啊,如果狼人都是像姐姐这样的大美人,每个少年都会期待被杀死吧。”
正说笑间,琼恩忽然心中一颤,弥散在周围的警戒法术向他发出急促的警告,预示着有某种巨大的危险即将降临。他抬眼向四周匆忙望去,只见黑暗之中,三点碧莹莹的光突兀乍现,排成一个三角形,宛如鬼火般直朝珊嘉背后冲来,速度虽然不快,势头却非常凶猛。
琼恩不假思索地将姐姐纤腰一揽,向侧面跑去,那三点碧光却仿佛有生命一般,硬